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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杜麗明鬧翻的第三天,凌隊長從瀋陽回來了,不知道殷副隊長是和他怎麼商量的,中午在食堂喫飯的時候,組長找到徐五四,說隊裏已經同意他參加鄭媛案的工作,叫他下午一上班,抓緊把材料熟悉一下。
他的性子更急,一喫過午飯就跑回辦公室來,不由分說,把鋪開架子正準備打一個盹兒的組長拉起來,非逼着他給介紹情況不可。
鄭媛案目前雖說棘手,但常規的偵查工作依然按部就班地進行着。眼下是分了三撥人馬,齊頭並進,一撥人專在鄭家的熟人中瞭解情況,想搞清鄭媛之死有沒有結仇泄憤的因素。不過殷副隊長和組長對這一攤工作都不抱太大的希望,因爲從現場情況的特點分析,犯罪的類型屬於臨時起意而非蓄謀已久,所以,這一調查工作不過是避免遺漏,以爲萬全而已;另一撥人集中對居住於現場附近的劣跡青年進行摸底排隊,到現在也沒有排出什麼高質量的嫌疑人來。殺人現場四面不着,附近居民一般涉足不到,因此大家對摸底排隊工作的價值,也頗有些爭議。
現在最讓人感興趣的是第三攤工作:殷副隊長和組長正盯在預審科審一個昨天才拘留起來的名叫駱進財的嫌疑人。這人就是發案當天在工地上看機器的那個值班員。據羣衆反映,這傢伙過去就有過爬女廁所窗戶之類的惡癖。發案那天傍晚,有人看見他到鄭媛家的門口溜達過,案發後那幾天又神色恍惚,淨愣神兒。根據這些疑點,分局領導昨晚上決定,對駱進財先行拘留,突擊審訊。昨天夜裏把他從牀上叫起來的時候,這小子竟嚇得尿了精溼一褲子。組長一邊說一邊搖頭。“咳,你算是饒過去了,那份臊!”
不過從組長嘴裏,徐五四也知道凌隊長今天從瀋陽回來,聽說拘留駱進財的事以後,似乎是不大讚成的神色,然而話卻說得很含糊,大概意思是嫌手裏頭尚無幾樣過硬的證據,抓人顯得匆忙了些,這傢伙要是來個死不認賬,到時取不下口供來,豈不坐蠟?
談完情況,組長叫徐五四先跟着搞搞摸底排隊的工作,五四點頭答應。到下午一上班,搞“摸排”的同志都下到自己“包乾”的派出所去了。他就開始在辦公室裏看材料,看了不到兩個小時就耐不下性子了。抄起皮包也想到哪個派出所去看看,他希望自己從此能忙得萬念俱無,一方面在良心上對媛媛有個交代,另一方面也好把杜麗明從腦袋裏擠開。
剛走出辦公室,迎面碰上殷副隊長領着組長和預審科的老馬,神色嚴肅地快步往凌隊長的辦公室走來,組長匆匆忙忙問了他一句:
“哪兒去?”
“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