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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志明知道,段興玉是不主張馬上逮捕徐邦呈的,因爲不許外線和分局擅自驚動徐邦呈這一條,就是他先提出來的,紀真當時也贊成,他們在向馬局長彙報時,馬局長也沒有提出異議,如此分析,段科長、紀處長和馬局長都屬於“不捕派”。但是,第二天上午的決策會一開,卻決定對徐立即逮捕。這個會的參加者,除開三個“不捕派”之外,就只有主管偵查工作的副局長甘向前了。顯然,甘副局長是“捕派”。
周志明從刑警大隊調到五處已經有五年了,以他對反間諜鬥爭的那點知識和經驗看,徐邦呈顯然是不應當匆忙逮捕的。他不知道決策會上這個反常的決定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和背景。那天中午紀處長和段科長開會回來,雖然並沒有向他們說起會上的情形,但這沉默本身,就足以使人想象出這個會是怎樣一種不愉快的氣氛。
周志明和甘副局長的直接接觸,就是在這個案子上纔開始的。甘副局長自從“文革”到南州市公安局參加軍管算起,在地方上工作已經快有十年了,但他身上那種軍人的威風和乾脆果斷的個性卻絲毫沒有改變。對這種個性,周志明似乎並不太喜歡,總覺得有點獨斷專行,近於跋扈。
記得那次在邊境的那個小招待所裏,甘向前不知怎麼看見了他手提包裏帶着的那本《普希金詩選》,拿過去翻了幾頁,皺着眉頭問他:“普,普什麼,普希金?”
他當時有點不知所措,慌慌張張地“啊”了一聲。
甘向前把書還給他,卻問:“局黨委佈置的今年內通讀《毛選》一至四卷的任務,你的進度怎麼樣了?”
“已經開始讀第二捲了。”
“筆記都按要求完成啦?”
“完成了。每篇文章我都做了筆記,每篇筆記都超過了二百字。我們出發前,處裏的政治處專門把我們幾個人檢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