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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志明看看段科長,又看看紀真,他們都沉着臉不說話,似乎是默認了大陳的說法。小陸、小嚴也鎖抽屜戴帽子準備回家了。
在那一刻,周志明的嘴裏是切切然地嚼出一股子難言的苦味兒的。他一向看重的那個職業榮譽感彷彿也變得索然無味了。甘局長一來,也不和大家認真研究研究,只憑着“粗粗聽了一下”審訊錄音,就不容商量地把審訊方略確定了,既不徵求一下紀處長和段科長的意見,也不問問他們這些偵查員的看法,彷彿他們這些做具體工作的幹部全不過是拉磨的驢,只能聽喝!這倒真是應了小陸在湘西時對他說的那句話了:“什麼叫好偵查員?別叫領導膩歪,就是好偵查員!”
周志明離開辦公室的時候,紀真和段興玉仍舊默然坐在椅子上沒動窩。他反手帶上門,才聽見他們在屋裏說起話來,紀真的聲音低沉不清,段科長則顯得激動些,聲音裏帶着點暴躁。
“審訊室又不是批判會,審訊的目的是搞清問題,又不是辯論是非,這怎麼叫單純軍事觀點呢?”
段科長在科裏同志的面前,從不這樣動容,大概,也只有在紀處長這個老上級面前,他纔會如此直抒胸臆吧。
因爲甘局長主持的審訊,是從局祕書處帶了個順手的幹部去的?穴也是個沒搞過偵查的?雪,而他們五處這個承辦案件的小組只須出一個做記錄的。所以第二天上午,段科長和大陳便帶上那張神祕地圖的複製件,乘飛機往邊境地區的H市去了,他們想在那一帶公安機關的幫助下,解開這張地圖的謎。嚴君從一上班就埋頭桌前,把前兩次審訊的錄音謄寫在審訊記錄紙上,周志明自己,則開始着手整理那些個物證,把它們登記、剪貼起來,所有“物證檢定分析書”也都裝訂成冊。小陸平時最怵這類煩瑣枯燥的工作,他經過拼命要求,終於被段興玉同意派去給甘局長的審訊做記錄,一大早就被甘局長的汽車接走了。
那天晚上快下班的時候,小陸回來了,周志明從他的臉色上,看出審訊仍舊不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