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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未置可否地唔了兩聲,沒有多解釋,因爲他從施家搬出來這件事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而且要說清楚就非得涉及到季虹,現在跟盧援朝說季虹的事,那不是哪把壺不開提哪把壺嗎?不過他也知道,盧援朝似乎倒並不像一般人想象的那樣痛恨季虹,從他這會兒輕鬆的情緒上看,甚至對這個使他翻天覆地的事件也早就不放在心上了,連一點痕跡都不留,這也真是難得的寬宏大量啊。
他們順着馬路拐了個彎兒,管子工的值班房就在前面了。但是不知出了什麼事,不遠的地方,一堆密密匝匝的人羣把道路嚴嚴堵住,有人衝他們喊:“繞道吧,繞道吧,這兒不通啦!”
他們走到近前,只見堵在後面的人都拼命踮起腳尖,徒勞地伸着腦袋往裏瞧。周志明順着人們張望的方向看去,發現在攢動的人頭前面,露着一輛現場勘查車的藍色頂篷,心裏不由一沉。他把自行車鎖在路邊,撥開人羣,拼命要往前面擠。盧援朝向身邊一個熟識的工人問道:
“這兒怎麼啦,出了什麼事?”
周志明聽見一個又老又啞的聲音在回答:“誰知道,可能是煤氣中毒了。”
另一個年輕的聲音帶着幾分誇張插上來,“什麼呀,準是這兒被偷了,你看公安局的都來了,那車就是公安局的化驗車,裏面什麼傢伙都有。”
“屁!”另一個聲音咂了一下嘴巴,“要偷偷財務處去,偷管子工宿舍幹什麼?”
他顧不得理會那些爭執,一鼓勁兒擠到前面。幾個幹部裝束的人一面把圍觀的人攔住,一邊大聲嚷着:“別看了,別看了,都上自己的班去,有什麼好看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