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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興玉頓了一下,“年齡問題,我傾向志明的意見,如果上過私塾或精通古漢語的人寫出來的東西,絕不會是這種七拼八湊、半文不白的模樣,而且文言文的書信語言是很?唆的,前後都有許多謙謂的套話,一般不會這麼開門見山。當然,敵人要在信文中潛伏暗語,在語彙的選擇上不得不受些限制,寫得通順也很難,但是年齡定在四十歲以上,無論如何太偏高了,我看年齡範圍寧可大些,二十五歲以上怎麼樣?”
“行,這更保險些。”大陳說。
“第四條我沒什麼意見。至於這個人的職業、性別和籍貫問題,既然目前還缺乏可供分析的材料,那就不要硬分析,先空着吧。”
對作案人粗略的“畫像”就算是議定了。大陳把從百貨公司抄來的那六十多個單位和商店的名單從抽屜裏取出來,擺在段興玉面前,面有難色地說:“這麼多單位,都進了這種紙,要查清這封信所用的紙是從哪個單位拿的,或者是在哪個商店買的,哼,海里撈針哪。”
“墨水化驗了嗎?”段興玉偏過頭來問。
“化驗了,這封信是用普通的鞣亞鐵墨水寫的。全國統一配方,哪兒都有賣的。對縮小偵查範圍一點兒價值也沒有。”
段興玉面色嚴峻地站起來,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下決心查這個紙吧,這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春節前一定要把偵查方向確定下來,不然,各單位一放假,咱們可就乾着急了。”
會開了一上午才完。中午,周志明喫過飯從食堂走出來,伸手到褲兜裏去掏手絹,掏出來的卻是那個倒黴的小瓶子,他望着瓶子上滑動着的刺眼的太陽,呆呆地想了一會兒,緊鎖的眉頭猛地舒展開來,他想起了一個人——卞平甲。
他顧不得上樓去穿大衣戴帽子,跑到存車棚推出自行車,光着個腦袋就騎出了大灰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