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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線偵查員見我們走了,一個電話打到我們隊裏,李向華接的電話。他聽完外線的報告,馬上打電話到“亞洲”找薛宇,問他知道不知道我和潘小偉上哪兒去了。薛宇說下樓了,但不知上哪兒。李向華感覺問題嚴重,馬上佈置人根據外線偵查員提供的車牌號去查那輛出租車的單位,然後自己跑去找伍立昌。
“你知道嗎,月月帶着潘小偉乘一輛出租車離開亞洲大酒店不知去向了。”
伍隊長乍聽李隊長這麼一說,也有點驚,“離開飯店了?會不會是到外面喫飯去了?”
“難道亞洲大酒店就找不着飯喫了?”李隊長氣憤憤地說,“你看她今天替潘小偉要錢包時的那個口氣。哼,出去喫飯也應該請示一下呀。我今天說她兩句她還不高興了。照我看,以後咱們隊裏寧可從警校招點中專生,也別要這種大學生了,脾氣大本事小,說不得碰不得。”
伍隊長說:“得了得了,他們到哪兒去了趕快查出來。萬一那小子玩什麼花活,月月一個人對付不了。”
海巖:你們後來是到王府去了嗎?沒出什麼事吧?
呂月月:沒出事,我們在九點半以前,一直在王府飯店一層的“羅馬餐廳”喫飯。那兒確實是一間極幽雅的西餐廳,給人一種很陳舊的華麗感。服務員都是男的,穿着黑色的夜禮服或者圍着樣式很傳統的圍裙。桌子上點着白色的蠟燭,整個兒餐廳只有三兩桌客人,很安靜。
海巖:你喫得慣意大利菜嗎?
呂月月:在這以前,我只在前門旁邊的人人大酒樓的快餐廳裏喫過意大利麪條,我還從來沒在這麼貴族氣的餐廳裏坐下來點菜。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點菜。餐廳的經理是一位金頭髮的老外,他把酒單送到我的面前,我瀏覽着那些陌生的酒名和標在後面的貴得不可思議的價格。我對潘小偉說我不會喝酒,潘小偉說你來一杯葡萄酒吧就算陪我。我點頭說行。於是他替我叫了一杯我也記不住名字的意大利紅酒。一位服務員在我面前的杯子裏倒上冰水,我說對不起我不要這個。服務員看出我什麼也不懂就略帶輕蔑地提醒說:“小姐,這冰水是免費的。”這句話當然很容易使我難堪。潘小偉不滿地瞪着服務員說:“對不起先生,這位小姐已經說了不要,請撤掉吧。”服務員這才點了一下頭表示歉意,隨後拿掉了冰水。
潘小偉顯然已經明白了我對這種環境的陌生,我看得出來他是竭力想使我輕鬆下來。令我感動的是,他年紀不大卻已經懂得在幫我擺脫尷尬時怎樣不使我感到屈辱。他說呂小姐,如果你對喫的東西沒有特別需要忌諱的話,能不能讓我替你點菜。我說當然可以。於是他用很熟練的英語和那位黃頭髮的餐廳經理討論怎麼安排我們的飯菜。我的英語不好,大約只能聽懂五分之一。他們說了好半天,餐廳經理喏喏連聲地走了,潘小偉才坐正了身子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