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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巖:上次我們談到你和潘小偉去了亞洲大酒店的“夏之原”咖啡廳,你特別描繪了一下那個上午,說到那些寬大的落地窗,說到窗外的綠地和樹木,還說到燦爛炫目的陽光。好像你對那個晴朗的上午有着一種不同尋常的記憶和非常懷戀的印象。
呂月月:對,那個上午我記得很深。
海巖:爲什麼呢,有什麼特別值得記住的東西嗎?
呂月月:說不清楚,反正我印象很深,也許是因爲獨坐在陽光中的潘小偉,他那時的形象突然給我一種視覺上的特殊的感受,也可能是因爲那天我們彼此談到了自己的許多往事和對未來生活的種種設計。那天我們的心情都很好,好像不約而同地願意傾訴也願意傾聽。
海巖:你們主要談了些什麼話題?
呂月月:先是他問我的經歷,老家在哪裏,在哪裏上學。我簡單說了說我的母親。對我父親,我只是說他早幾年病死了。我祖上佔山爲王種大煙這一段,也沒說。因爲我的祖輩無論是綠林好漢還是鬍子土匪,在潘小偉這種剛剛從美國唸完大學回來的純都市青年的眼裏,很難把我這樣一個女孩子和這種嘯聚山林的家族聯想在一起,儘管他自己的身上也流淌着黑色的血液。
後來我又問他在美國學的什麼,他說他學酒店管理。他說這是他父親臨死前給他指定的專業。
“父親希望我今後成爲一個管理人員,不做生意,不搞公司,不參與政治,他想要我做一個憑本領掙工資的白領,一個平平安安生活的普通人。”
“那他爲什麼不讓你大哥也和你一樣,也學一門專業呢?”我問。
“兄弟兩人,總要有一個人子承父業吧,總不能把公司交給我姐夫他們吧。”他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