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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馬上嗔斥我:“這孩子真是越說越離譜了。”小薛乘機對我媽說:“您瞧見沒有,她就是這樣,一腦袋歪理。”
我說:“這你們就不懂了,一個人要是天天跟自己的丈夫或者老婆在一起,對方人再好也沒知覺了。只有在有外遇時,通過和那些露水情人的比較,才能在麻木當中重新體會老婆或者丈夫的種種好處,沒準會重新認識對方的價值和感情。而且人一有外遇,回家必定膽虛,覺得對不起對方,所以自然表現得格外聽話、溫順,家務活兒也搶着幹了。所以說,有外遇不一定全是壞事。現在的道德標準是:喜新不厭舊!”
我媽衝小薛咂嘴,“你說,她怎麼就一點兒也不像我,也不像她爸爸呢,我們那個時代,沒過門兒的姑娘,哪兒敢這麼順嘴胡說呀。”
薛宇卻另有所思地盯住我:“怎麼,你是不是已經有外遇了?”
我說:“我又沒結婚又沒許配,跟誰好算外遇?”薛宇眨巴着眼睛,沒說出話來。
海巖:月月,你這些關於外遇的觀點,也過分開放了,連我這個研究過女性心理的人都是頭一回聽說,你母親和薛宇當然接受不了。其實人要真有外遇,那纔是件苦事,在外面幽會藏藏躲躲,回家連電話鈴響都提心吊膽,接了電話也是支支吾吾,再傻再遲鈍的老婆也能一眼看出來這是誰來的電話,人活着就跟做賊似的。所以外遇這東西,和錢財地位一樣,沒有是福。
呂月月:其實我也是跟他們開玩笑,主要是薛宇那幾天對我特別疑心,那天喫完飯我送他出來時,他對我說:“月月,這下你是潘小偉的救命恩人了,他對你肯定感恩不盡了。”
我不知道他這話是何用意,繃着臉沒答話。
薛宇又說:“前兩天我聽隊裏有人瞎議論,說呂月月陪的那個工作對象對呂月月特殷勤,又買東西又請喫飯,讓呂月月擺得服服帖帖的,準是迷上呂月月了。你別以爲這是誇你呢,老讓人議論這個對你其實一點好處也沒有。你不知道咱們這種機關,對男女大防看得重,一招上這方面的口舌,就難翻身了。”
薛宇苦口婆心,我就是再傻也能聽懂他的醉翁之意,我冷冷地衝他說:“我明天就找隊長辭了這份差事,我幹嗎呀?一方面要求我對他要熱情要接近,等我熱情了接近了又疑心我假戲真作。誰有本事誰來吧,這活兒我不幹了,我差點兒還賠上一條命!我死裏逃生,死裏逃生,你們誰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