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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插一句。”伍隊長突然舉手打斷了李隊長的發言,口氣雖不似李隊長那樣激烈,但他一向很少這樣急於開口。
“我反對這種說法,呂月月任性、不成熟、沒經驗,這些問題都存在,但她對工作是忠誠的,潘小偉是她冒着生命危險帶回來的。要想拿回小提琴只有做潘小偉的工作,要做好潘小偉的工作不能沒有呂月月這個角色,如果這裏邊有什麼問題,一切責任在我,由我承擔。但是這個案子本來就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不冒險怎麼能把琴拿回來!”
萬副局長厲聲喝斷伍隊長:“琴你拿回來了嗎?這又不是你的慶功會,嗓門兒那麼大幹什麼!讓人家把話說完嘛!”
萬副局長一發火,伍隊長一下子把話噎在嘴裏,用力嚥了口唾沫,僵硬地打住,低下頭抽菸。會場沉默了片刻,處長對李向華說:“你接着說吧。”李向華臉色鐵青,悶了一會兒,粗聲說了句:“我說完了。”便坐下來。
於是這個會的氣氛就更加緊張了,大家都閉着嘴看天花板,誰也不好發言,要發言就得琢磨是向着伍隊長說還是向着李隊長說。處長環顧左右,動員道:
“大家接着說,都得說,啊,研究問題有不同看法是正常的。劉保華,你先說說。”
劉保華被點了名,向左看了看伍隊長,向右又瞟一眼李隊長,吭吭唧唧地開口:
“案子沒搞好,我們這些做具體工作的也有責任,調查偵查工作都是我們做的,做得不深入,沒給領導當好參謀,影響了領導的決策。不過,呃,我的看法也不一定對啊,我總覺得勝敗乃兵家常事,何況這是個舊案,那玩意兒都丟了好幾年了,憑這麼點線索,不那麼容易找回來,這種案子也就是得試探着幹,成不成誰也沒把握。如果說指揮上真有什麼責任的話,我看也就是求勝心切,操之過急了吧。呂月月呢,年輕,頭一回上手這麼大的案子,缺乏經驗這是肯定的。比如說,上次沒請示就跟監控對象出去喫飯,是任性了點兒,隨便了點兒。可沒大離譜,啊,沒大離譜,而且在遊樂園表現得也很勇敢,一個女同志,這就不容易啦。而且我覺得,這往後要是案子搞不成功都得追究責任,那這活兒……那還真沒人敢練啦。”
劉保華這段發言可算是左右逢源,兩面都照顧到了,可萬副局長還是嚴肅指正道:
“勝敗兵家常事這話沒錯,可勝利了,就要總結經驗,失敗了,就要吸取教訓。我剛纔說了,今天是研究問題的會,不是追究責任的會。既然失敗了,肯定有問題,大到指揮決策,小到具體操作,甚至小到我們偵查干部個人的工作經驗和思想素質,等等方面,都要總結提高,這是很正常的事,同志們不要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