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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只是連着問他在哪兒。他准以爲我也和我的同事一樣,正在處心積慮地探尋着他的方位;他准以爲我們會像哥倫比亞警察追捕大毒梟埃斯柯瓦爾那樣,正開動各種儀器等待天空中出現他的聲音。我料想他這幾天如喪家之犬東躲西藏,必是飢寒交迫,蓬頭垢面,形容枯槁。可意外的是,他的聲音聽上去那麼平穩,不帶一絲急迫和焦慮,他說的話和他的口氣都沉着得令人喫驚!
“月月,我要見你。”
“什麼,你要見我?”
“對,我要見你!那天我們的話沒有說完!”
“你在哪兒?你要在哪兒見我?”
“隨你。”
他居然讓我說地方,他居然讓我定地方,他不會是要自首投誠吧?他的無畏和鎮定給了我一種意外的震撼,一種莫名的征服,我立刻不像開始那麼緊張了。我也以對等的沉着和不設防的姿態,說了一個看上去極爲隨意極爲順路的地點。
“我今天要去醫院看一個病人,就在那醫院的門口吧。”
我說了那醫院的地址,提醒他出租車司機一般都知道那地方的。我告訴他醫院的門口有一個在城裏算得上非常幽靜的街心花園,花園裏有一片將將成林的小樹……
事後我想,潘小偉如果有經驗,如果有戒心,他應該拒絕這個地點,因爲那樹林裏通常沒人,四周易於埋伏,他一旦被圍就找不到掩護,也無法脫身。可他毫不猶豫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