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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巖:月月,前天你講到你的出走,說實在的我真的有點激動。我曾經不止一次地聽過各種爲情私奔的故事,都不像這次心潮難平。我說不清是被感動了還是被驚呆了。一個女孩子和一個男孩子,爲了突然爆發的一見鍾情的愛,拋家捨命,斷絕以往,不計後果,毅然出走,究竟是純情還是幼稚,是勇敢還是糊塗,是可歌可泣還是可悲可笑?如果說這種出走對你來說是一種叛逃行爲的話,那麼你把小提琴從潘小偉手上拿過來交給焦長德還算不算功不可沒呢?你在人們的是非尺度中,算是個什麼角色,該如何評說?
呂月月:任人評說吧。每個人都經歷過不可逾越的年齡,都做過荒唐的夢。
海巖:如果說一個人通常是在碰到最喜歡的人和最喜歡的事情時,他的個性纔會完全暴露出來,那麼這件事是不是充分反映了你的個性呢?
呂月月:我的個性當時確實得到了放縱,但也使我付出了畢生難以償還的代價。
海巖: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呢?是不是經常檢討和反省這段往事呢?
呂月月:怎麼說呢,談不上檢討,只是覺得既充滿懷戀,又不堪回首。
海巖:那天黃昏你們從密雲的那個山林別墅出來以後,上哪兒去了?
呂月月:我們從古北口出關,離開北京地界,然後背向太陽,往東北方向,直奔河北省的歷史文化名城承德市來了。
海巖:你們不是要往南向廣東方向走嗎?怎麼又逆行去了承德?
呂月月:去承德也是潘大偉原先計劃中設定的路線。他估計美高事件發生之後,警方可能會在京廣線上沿途圍剿,所以先是不急不忙地在密雲逍遙了幾天,然後反其道而行之,裝作一羣輕輕鬆鬆的遊客,住進了旅遊勝地承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