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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李春強的家,慶春開車走在街上。不知是從一開始就蓄意還是中途轉念,她並沒有回家,而是把車子直接開到了肖童家的樓下。
她拎着李春強母親給她的那一摞餘熱尚存的飯盒輕步上樓。她想,也許,當然最好是,肖童還沒有喫飯,她還可以借花獻佛彌補一下失約的過失。
肖童家大門上的鎖顯然還尚未修復。臨時安裝上的鎖釦空着,顯示着主人此時在家。她敲了敲門,也許聲音輕得過於溫存,半天無人應聲。她用手推了推,門是虛掩的,門廳黑着,有一縷燈光從客廳的門縫裏惶惶地泄露出來。她走進去。客廳亮着燈卻無人,依然那麼凌亂,被小偷故意破壞的痕跡還歷歷在目。她把飯盒放在桌子上,敲敲臥室的門,她聽見裏邊有響動,但沒人應聲。她想大概他是睡着了。於是她把門推開,看見肖童仰臥在牀上,呼吸有些微弱,面色慘白。對她的闖入,似有察覺,但雙目半開,視而不見。屋裏燈光很暗,但慶春依然震驚地看到牀上,肖童的身邊,放着一張半皺的錫箔,和一隻簡易的打火機。錫箔上還殘留着白粉的餘燼。
她驚呆得僵立在門口。她幾乎不敢相信,也不可想象,她一向覺得是那麼可愛的,青春的,天真單純的,甚至隱隱讓她感到誘惑的肖童,竟是一個令人厭惡的“隱君子”。她搞不清他怎麼能那麼天衣無縫地把自己如此陰暗的一面,僞裝了那麼久。
肖童突然張開了眼睛,他清醒了。舉動艱難地爬起來,啞着嗓子叫她:“慶春……”
慶春幾乎想哭出來,她壓抑着自己的激動,問:“你在幹什麼?”
“我嗎?”肖童站起來,人有些搖晃,“我在等你。”他似乎仔細想一下才想起來似的,喃喃地說,“今天是你的生日。”
他從牀頭櫃上抱起一隻精美無比的水品花瓶,那上面插着一束紅透的玫瑰。他想往她懷裏送,“這是我給你買的,二十七支玫瑰……”
他的眼神似真似幻,聲音似夢似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