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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國慶嚴肅地講,我嚴肅地聽。他言者諄諄,我也不能聽者藐藐。而且說實話,鍾國慶比我大了十來歲,和我像個平輩知己似的這麼掏心窩子還是第一次,而且話說得這麼深,這麼情真意切,這麼推心置腹,我挺感動的,我的剛剛發育起來的事業心由此再次受到了鼓舞。我當即表了個態:“大哥,我聽您的,我和鍾寧的事到底怎麼辦,您定吧。”
我的這枚戒指,我的這句話,我自己事先也沒想到的,稀裏糊塗就算是跟他的妹妹鍾寧訂下了終身。
婚期由鍾國慶和我爸又商量了一次,我爸當然沒什麼意見,讓鍾國慶全權做主拿主意,最後定在一個月後的一個週日,雖然不是什麼節慶日子,但黃曆上說此日時辰好,宜嫁娶。而且星期天親戚朋友也都能抽出空兒來。
佳期甫定,鍾國慶又找我談了一次話,地點是在他的辦公室。他的辦公室和鍾寧的挨着,面積可大多了,大班臺也更講究。鍾國慶在那大班臺後面正襟危坐,嚴肅莊重,弄得我坐在他的對面也必須一臉的深沉,氣氛上完全像是在談工作,其實我們是在談婚論嫁說的全是家務事。
鍾國慶說:“我就這麼一個妹妹,她是我唯一的親人,現在我把她託付給你了,你能對她負責到底嗎?”
我遲疑一下,才說:“盡我所能吧。”
鍾國慶有些不夠滿足地看着我,似乎在琢磨我這個有些曖昧的回答是什麼意思。他也許以爲我會激動萬分,會信誓旦旦,會臉色赤紅,但我沒有,我臉上很平靜,而且只有這麼一句不讓人過癮和不讓人放心的表態,於是他加重語氣,又說:
“你以前,我聽說和京師體校一個幹臨時工的女孩挺近乎,現在還有來往嗎?”
我嚇了一跳,想不到鍾國慶居然知道安心的事,想不到他會跟我提這個。我愣了一下,才問:“您聽誰說的?”
鍾國慶面無表情地看着我,說:“你現在和寧寧定了,這方面的行爲舉止就一定要注意了。我在生意圈裏混了這麼多年,沒別的,就是朋友多,你有什麼事想瞞我,可不容易。你以前的事我不管,從現在起,你可別欺負寧寧。再說,現在大家都知道你跟寧寧的關係了,你再不檢點的話,那不是讓我丟面子嗎。生意場上的人,丟什麼都行,不能丟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