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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真相讓優優感到後怕,後怕得她都不敢再與阿菊繼續交談,她帶着最後規勸的堅定和冷漠,再次拒絕了阿菊的乞求。
“阿菊,過去的事,你們曾經算計的那些陰謀,我永遠不想再聽,凌信誠的錢就算我能拿得出來,我也不能去拿。我只有勸你到公安機關自首,纔是真正爲了你好。你當初沒有親手殺人,現在如果主動自首,如果主動檢舉德子,公安局肯定會從輕處理你的。”
阿菊雙膝一軟,又給優優跪下。她流着淚說:“優優你再救我一次吧,優優你以前不是說你並不真愛凌信誠嗎?你不是說你其實另有別的愛人嗎?你既然不愛信誠,那他的錢你幹嗎不用?不用也是白不用。優優你替我想想,我不能讓德子繼續待在我那兒,老六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過來看看,我不能讓他看見德子。”
優優說:“你以爲德子拿了錢就能走嗎,你以爲他走了就不會再回來嗎?”
阿菊說:“他現在手裏一分錢沒有,一旦有錢他肯定會走。優優你也知道,我和德子不管怎麼說也有過這麼多年的感情,他不愛我我還愛他,你說讓我去告他,我怎麼能開得了這個口!”
阿菊說到了她和德子的那段歷史,那段歷史優優曾與他們共同經歷,她和他們一同長大成人,他們有過同樣的歡樂和焦慮,他們無數次互相幫助過對方,他們在最孤獨最困苦的時候總是彼此相思。
感情的武器對優優總是無往不勝。她設身處地又聯想到周月,如果周月惹了官司,如果周月藏到她的家裏,她會到警察那裏去告發他嗎?包括她並不愛的凌信誠,她會不顧他的深恩厚義去告發他嗎?她也許,她也許,她也許同樣不會!
她轉過頭,向公園門口的方向走,阿菊在她身後哭着說:“優優,你真的要去告我嗎?”
優優沒有回答阿菊,但她知道,讓她去告發這個從小最好的朋友,她也同樣,張不開口。
優優沒有停步,頭也不回地把阿菊的哭聲拋在腦後,她走出公園,剛剛拉開一輛出租汽車的車門,阿菊的電話追上來了。她在電話裏依然哭着,依然是那句讓人無法回答的追問:“優優,你要去告發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