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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很快從我的眼神中看出這絕非戲說,很快看到我從口袋裏掏出信誠的留言,她接過那張字條後問道:“是他留給我的信麼?”但很快又聽到了我的輕聲否認:
“這是他留給所有人的。”
優優低頭,展開手上的字條,她長久地反覆地看着那紙內容簡短的告別,我想她應該從那些大而潦草的字跡上,看到了信誠恐慌而又憤怒的心境。
但我還是用寬容理解的話語,對信誠的出走做了註解:“他真的走了,他經受不了那麼多意外的打擊。他想忘掉一切,拋棄一切,包括你,也包括我,也包括他的整個生活。也包括,他的財產。”
優優沉默地看我。我不知道她是否已經在我的這幾句話中,意識到她失去了什麼。我的這幾句話語雖然簡單平易,但卻明白無誤地告訴優優,她失去了她剛剛愛上的這個男人,失去了一個本應給她帶來幸福的婚姻,失去了一個應有盡有的家庭,失去了數以千萬計的財富。她現在和三年前從仙泉“私奔”到北京時幾乎一樣,孑然一身,身無分文。
優優沒有落淚,沒有一聲傷心的抽噎,她用我沒有料到的鎮定,接受了這個不可挽回的現實。也許她在看守所的牢房裏已經想了多遍,她一定想像得到,當凌信誠聞知她是殺害父母的兇手之時,即使心臟能夠有幸挺住,精神也會驟然潰坍。
我一向認爲,命運的挫折磨難,可以使人脆弱委靡,也可使人堅強冷靜。凌信誠已用避世的態度,證明他已徹底垮掉。現在,我只能希望優優屬於後者。
“我一直以爲,他會在外面等我,他會在我出來的時候,過來接我……”
優優用令人心悸的平靜,壓抑着本應發抖的話語:
我沒做任何安慰,只在內心感嘆一聲——對於一向耽於幻想的優優來說,這點小小的期待,實在太普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