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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別人的施捨,保良會感受到愛心,拿到夏萱的施捨,保良卻難過萬分。
很久以後他對劉存亮說到過他的這個感受,劉存亮當然很容易想歪:就因爲她曾經是你的同學,你的校友?保良的反應果然如料:呃……也不全是。劉存亮臉上立即浮出狡黠的笑意:啊——莫不是你愛上她了?
劉存亮言語唐突,保良卻並未光火,他甚至沒有做出一句反駁或者辯解,他只是愣着看劉存亮,沒有做聲。
劉存亮的玩笑對保良事實上構成了一個提醒,就像一個醫生突然對病人的疑症透析了來由,讓保良因此而重新整理了那些片斷而又無心的記憶,從他在公安學院領取警服時夏萱的嫣然一笑,到她一臉嚴肅地發還那張乞討的紙板,他爲何那麼在意自己在這個女生眼中的形象,爲何那麼在意夏萱看他的眼神?難道這是一種深藏得連自己都未曾發覺的暗戀,是一種與愛慕有關的本能?在回憶中他發覺他在認識張楠之後,夏萱在他潛意識中的角色定位,顯然發生了某種轉變,當夢中再次出現那個噴火女郎的時候,那張威風凜凜的面孔,似乎變成了保護與撫慰的象徵,但暗戀的慣性或許並未根除,不然,他在看到她夾在乞討板裏的那二百元錢時,何以心如錐刺,這般難過?
有了夏萱的這二百塊錢,他又可以湊足一千整數。但這二百塊錢和夏萱在派出所院子裏的臨別告誡,卻讓保良決定結束行乞。夏萱的施捨和那種欲言還罷的眼神,讓他失去了繼續作踐自己的勇氣。
保良做了這樣的決定,他帶着挎包裏一千多元散碎的票子,來到菲菲的住處。
菲菲剛起,又在塗脂抹粉。
保良把錢拿出來放在菲菲牀上的時候,有人敲門。
菲菲去開門了,和保良預料的不同,不速而來的並非那個老丘,而是那位三十來歲的記者。
菲菲問:“你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