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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前樓後,只有三五休閒的老人,和三五行色匆匆的過客,沒有孩子嬉耍,遠近一目瞭然。
保良不再猶豫,他去了管區的派出所,報告孩子走失。值班民警做了認真記錄,問了孩子的特徵和走失的過程,又問孩子除你之外還有其他親人嗎,他會不會去了他們那裏?保良說不會的,他只有我一個親人,他離開我沒地方可去。民警問那他有朋友嗎,會不會找他的小朋友玩去了?保良同樣堅決搖頭:不會不會,他剛來省城不久,他在這兒除了我,沒有任何熟人!民警說:好,我知道了。
那天下午保良沒去上班,儘管他只請了半天事假。他在雷雷走失的超市附近四處遊轉,盼着奇蹟般地看到雷雷。其間他幾次回到住處,幾次爬到八樓他家門前,門前卻總是空空如也。到了傍晚他又去派出所詢問結果,派出所的民警讓他別急,讓他回家等着,等找到孩子他們會通知他的。
保良回到家時天已黑了。他坐在臥室的牀上發愣,沒有雷雷的屋裏,顯得異樣冷清。儘管雷雷平時也沒有笑聲,但保良每晚和雷雷互相說話,有問有答,畢竟還有生氣,畢竟像個家庭。
半夜,保良纔到廚房把前一天的剩飯喫了,連熱都沒熱。他已將近一天沒有進食。喫飯時他發覺嘴角起了火泡,張嘴閉嘴全都疼得燎心。
整整一夜保良沒睡,第二天天剛亮他就出門下樓,趕到派出所詢問消息。派出所的人還沒上班,昨夜值班的民警正喫早點,對保良說他知道這事,這事已經上報分局,也通知了交警支隊,但到目前爲止,尚無結果出來。保良在派出所坐着不走,不管夜值民警怎樣勸他轟他,就是不走,非見所長不可。坐到八點左右民警們陸陸續續上班來了,保良並沒堵到所長,但他們也不再轟他,反而把他叫到一間辦公室裏詢問情況。問了一陣保良發現,他們關注的並不是孩子,而是保良自己。他們問了保良的經濟收入,財產情況,平時都和誰來往,以前有無仇人,孩子失蹤後有無接到可疑電話……保良明白了,警察們已經開始懷疑雷雷的失蹤是一起刑事案件,估計不是被拐,就是遭遇了蓄謀的綁票。而在超市那種地方,被人販子拐走的可能性極小極小……
保良欲哭無淚,他快要瘋了。
中午,保良去了單位,向單位領導說了情況。領導非常關心,非常同情,對他的心情表示了理解,讓他集中精力尋找孩子,不要急於上班。這邊你放心好了,不會再因爲這事把你除名的。頭頭的關懷並未讓保良浮出笑容,他腦子渾渾噩噩,在想要不要到看守所去,通過民警把這事向姐姐和權虎去說。他們畢竟是雷雷的父母,他們有權知道孩子的情況。
當然保良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孩子的失蹤真相未明,現在去說徒添驚恐。也許再過一個小時孩子就被找到了,也許這件事到頭來只是一場虛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