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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這個鐘點,金葵剛剛下班。
她剛剛走出練功房,便被雜工告知有人找她。她走進一間休息室,看見椅子上坐着的,是她的母親。
在金葵陪着母親離開觀湖俱樂部的時候,高純正在公安局交通隊裏交上罰款,並且接受了警察例行的訓誡。他並不知道金葵已經帶着她的母親去了他們的住處,那個聊遮風雨的車庫,簡陋的牆上還留着油污,一股子不太好聞的氣味,讓金葵的母親皺起眉頭。
母親當然還注意到了一“牆”之隔還有另一張地鋪,那顯然是個男人的地鋪。母親的臉色和看女兒的眼神,都一齊難看起來。
高純幸而不會這麼早回家,金葵迴避了母親的目光,心裏琢磨該不該打電話通知高純“家”裏來了不速之客。其實高純此刻還站在交通隊的門口,用手機撥通了陸子強的電話,報告了傍晚丟梢失控的過程。讓高純稍稍心安的是,陸子強聽到周欣失控前是和畫家們在一起活動,便對失控顯得並不在意。但他還是詢問了畫家們活動的地點,在場的人數,以及散去的時間等等。他對高純說:“你還是別再開那輛出租車了,用出租車幹這事不方便,跟久了也會讓她發覺的。你去租輛自駕車吧,租車很方便,而且隔幾天就可以換一輛。你以後停車也要小心點。”
高純說:“知道了。”
高純掛了手機,看看手機上的時間,時間也不算早了。往常此時,金葵總會有個噓寒問暖的電話打過來的,但,今天沒有。
今天,金葵面對的,是不期而至的母親,是母親紅紅的眼圈。母親擦着眼淚向金葵說起了金家的境況,不僅酒樓的生意,還有金葵的父兄。
“酒樓的生意一不好,你爸就天天借酒澆愁,一喝就醉,一醉就鬧。你哥也不讓他省心,總是在外面打架,跟來喫飯的客人打,跟送貨的打,跟對面的大東北酒樓打……你爸從小把你哥哥帶過來,我就看出他這個性了,他又不是我親生的,所以我也不好說他……”
金葵說:“媽,要不然你到北京來住一陣吧。我現在掙的錢,可以在外面租個房子住了,你過來咱們一起住,住膩了你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