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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峯的助理沒喫午飯,走了。酒樓的經理把他送出酒樓大門時,酒樓的一層大廳正同時擺着兩場婚宴,鞭炮聲奏樂聲此起彼伏。但新人的喜氣並未把酒樓二層經理室的晦氣驅散,金葵的父母和哥哥還在一籌莫展地商量對策,對策商量到最後,還是集中到金葵的身上。
金葵的母親幾次進京,已經有了切身感受,她對丈夫說道:“我看葵兒跟那跳舞的男孩感情已經很深了,要想把葵兒拉回來,一兩句話恐怕說了也沒啥用處。”
金鵬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我們在這裏沒天沒夜地拼命掙錢,她卻在北京眉開眼笑的談情說愛,她還是不是金家的人了。現在家裏有難了,她憑什麼不管不顧啊!我這就到北京去!爸,金葵和楊峯這事,就得您做主,您得跟金葵下死命令!”
做母親的倒還習慣地向着女兒說話:“這可不是下命令的事呀,再說她現在自己能掙錢養活自己了,你下死命令她死不幹,你又能把她怎麼樣啊!”
金葵父親沉吟片刻,搖了搖頭,說:“這一兩個月是餐飲旺季,差不多每週都有幾場婚宴,咱們潮皇大酒樓把婚宴的名氣做響了,也是一條生財之道。你告訴小陳,讓他多拉這塊生意,多派人出去搞搞促銷,給婚慶公司的人塞點紅包。只要咱們的收入上去了,先把楊峯那筆墊款的利息還上,後面的事情再想主意。”
金鵬說:“還上利息,那本錢怎麼辦呀?本錢還不上他還是要逼咱們籤抵押合同。這抵押合同一簽,他隨時都能處置咱們。”
金葵父親說:“抵押合同咱們先頂着不籤,楊峯要的是金葵,不到最後絕望他不會跟咱家翻臉。只要這幾個月咱們的婚宴一直這麼紅火,就不愁找不到買家合夥入股。現在好多老闆的錢都閒着呢,看見能掙錢的好項目,肯定有人投。所以關鍵是生意。”
金葵母親這才插上嘴來:“那,金葵那邊,怎麼辦呀?”
當天傍晚,華燈初上的時辰。金葵的哥哥獨自走進雲朗市中心的一家飯店,等在大堂的正是白天爲還款事幾乎翻臉的那位林助理,但走進二樓餐廳的包間金鵬才知道,備酌做東的,竟是楊峯本人。儘管白天的齟齬餘怒未散,但楊峯的禮賢之酒,還是讓金鵬覺得自己很大面子。
然而酒過三巡,楊峯和他的助理都聽出來了,金鵬在談到他那位同父異母的妹妹時,口氣已不似先前那樣大包大攬。他把責任推給了父親,並且酒後真言,對父親的一再猶豫手軟,也多有抱怨。楊峯的助理不禁提醒金鵬,潮皇大酒樓的情況已容不得你們再猶豫下去了,你父親應該明白,天下沒有白喫的午餐!林助理的口吻強硬,金鵬聽不順耳,爲撐一時臉面,竟把中午商定的對策,就着酒菜和盤托出:最近我們婚宴的生意很火,好多人都覺得潮皇那地方特別吉利,新人多喜氣多,所以我們償還每期的利息,應該不成問題。等我們把婚宴的名氣再做大一點,吸引一些有閒錢的老闆參資人股,把欠你們的本錢還上也應該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