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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葵說:我不是生氣你,我是討厭她。反正我認爲她這種人不配當畫家,畫家好歹也算是搞藝術的,熱愛藝術的人有她這樣的嗎!因爲剛剛經歷了金葵“負氣出走”,高純仍然心有餘悸,爲周欣的解釋也就萬分謹慎,甚至用了探討研究的口氣:在公司兼職也不妨礙熱愛藝術吧?但金葵不忿:什麼兼職呀,要是真給老闆當助理當祕書能一天只上半天班嗎?我真佩服她,要拿當二奶的錢把他們的藝術推向世界,你說這到底是高雅還是低俗!高純比金葵嘴笨,爭辯起來有些口吃:你,你說話幹嗎這麼刻薄,我也沒發現她跟陸老闆有那方面的事呀。可能就是陸老闆喜歡她,想追她。可到現在爲止,他們連拉手之類的事我都沒看見過。金葵嘁了一聲:這種事能讓你看見嗎?停了一下,又說:那邊釣老闆錢,這邊又約你上她家想釣你,放着正規駕校不去,非讓你教她學車,什麼意思呀!高純說:就是學車唄,能有什麼意思?金葵說:什麼意思你還不知道嗎?你還真答應她!高純說:我答應她也是爲了你,也是爲了咱倆呀!金葵撇嘴:爲了我?高純說:她付費給我,她答應按學車最高的標準,付費給我!
這下金葵眨着眼,不說話了。
兩天之後,周欣學車的課程在郊外一處路靜人稀的地方正式開始,高純發現,周欣是個不擅長幹“技術活”的人,無論他怎樣耐心指導,她的起步停車總是磕磕絆絆。學車之餘,周欣常有些雜事請高純幫忙。高純有一輛汽車,周欣的一些完與未完的畫作,就常常勞駕高純從公寓運到畫坊,從畫坊運到公寓,比僱出租車方便了許多。
這樣,高純便常常被周欣帶到獨木畫坊,於是不可避免地,要常常和穀子相遇。一看到高純,穀子便無心做事,周欣和高純親熟的樣子,讓穀子不由不憤憤多疑,可最終還是受不住冷戰的折磨,某日不得不放下尊嚴向周欣示好。
“哎,不是說好了哪天我去幫你搬過來嗎,怎麼今天自己搬過來了?”
而周欣卻依然冷淡穀子,神態腔調不予對接,“高純反正沒事,我就讓他搬了,省得你還要找車。車子高純就有。”
周欣如此淡淡處之,把穀子的殷切架空別處。穀子也有穀子的辦法,他竟然往高純手中塞了三十塊錢。這筆“車費”立即將高純置於“幫工”的位置,以剝奪高純對奉獻的內心享受。其實高純確實單純,一通臉紅說不用不用……穀子不由推辭,一本正經地說道:啊,謝謝你了,這兒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於是,高純就訕訕地走了。
在高純被穀子“趕”出獨木畫坊的這天,一輛從雲朗開來的旅行轎車掛滿征塵,開上了寬闊的長安大道。車子在經過天安門廣場時都未及旁顧,直奔金葵暫住的車庫來了。
高純離開畫坊,並未回到車庫。他估摸周欣短時間不會離開畫坊,便開了車子朝東方大廈駛來。他在大廈的值班臺前找到一位物業的值班員,試圖打探到一些和百科公司相關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