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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濟宣匆匆抬頭,像是猛然間想到了什麼,言語中帶了些轉瞬即逝察覺不到的擔憂:“可是你方纔說想利用如今隱於暗處的優勢查找月兄的下落……你要去東齊?還是都城臨琅?”
寧素商自知此舉過於冒險,理虧低頭卻沒有道出一句拒絕之言。左濟宣察覺到對方的決心,開口想要勸阻,又不知在此等具有誘惑力的線索之下自己又有何立場和顏面攔下對方,只得移開視線揉了揉眉心表達了自己的不贊同:“……還是太過冒險了些。”
寧素商低聲順着他的話說道:“一來我是前任代行,哪怕如今卸任代行,我身上日格拉的文化符號也難以抹去。二來東齊一反常理拋棄平蘭同西肅結盟聯姻,我作爲平蘭‘附屬國’的貴族也應同亭韶打好關係纔是。”她闔眼吐出一口濁氣,有些無助地抬頭看向沉默不語的左濟宣,“……可是那畢竟是我的哥哥。”
左濟宣回神望向她眼中跳躍的燭焰,出言安慰:“我能理解寧大小姐的心情,月兄的失蹤對我來說也一直積鬱於心,但是這件事總歸是需要從長計議。不若如此,”他在說話間飛速運轉的思緒遽然抓到了一件事,“與東齊邊境的巡查雖因避我母親的嫌常年交給越和侯府與平遠侯府共同去做,但此次越和侯世子攜着左淮寬代替我前去平蘭邊境,想必二月前後的東齊邊境巡查會適當讓渡些給定南侯府。我們可以等到那時再做打算。”
寧素商低頭應下,並未注意到自己已經被左濟宣劃入了“我們”的範疇,只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再次開口:“就如同平蘭那次世子私自出境一般嗎?”
左濟宣眯了眯深藍色的眼眸,寧素商悻悻地縮了回去乖巧地坐在客座上。她本以爲對方不會再就這件事給予自己答覆,沒曾想到對方還是一字一句回答道:“那次我私自出境,坦白來講,一是父親的病在斯尼爾克這邊已然無解,只得努力尋些中原醫師的法子來碰運氣;二是在王上的默許下稍作考察平蘭民間的風土人情以及民間對斯尼爾克的態度如何;三是,”他說到此處才發覺有些欠妥,想要匆匆止住話頭可惜話已至此,只得硬着頭皮說完,“……三是當時寧大小姐在西肅與平蘭的交界處如月兄一般猝然失去音訊,我心下久久難安,想着能查一些是一些。”
寧素商聽到前面兩條原因還能保持鎮定自若,畢竟這同她先前推想的有重合之處。然當她聽完竟也有自己的一份緣由在時,她望着對方有些不好意思的傻氣神情一時不知怎麼回答,只得隨便搪塞以掩飾自己陡然加快的心跳:“……沒想到竟也有我的一份‘功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