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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压下心中既未成型又无实据的想法,提笔将已写到信纸上的文字轻轻划去,接着撂笔转头望向一语不发的明月轻轻叹了口气。
宁素商也不知这封要寄给左济宣的信件该如何写就。她虽向对方写过不少信,可幼时天真不知事,同友人写信也是随心所欲不甚讲究,那些被塞到信文中的小事现今想来倒还叫她有些羞。
她将手撑在下颌上,趁着夜来清静难得放松自己追忆着往事。
宁素商细细回想着上一次她同左济宣通信的时日,算来算去也不过是多年以前自己接任代行之位附近了。父亲正值壮年,却意外离世,当时的代行府上下尽是动荡不堪,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位年岁尚幼的唯一继承人。
那时的宁素商忙于应对各方问询的声音,只能以一位值得信任的负责代行模样对人,用着公式化的笑容与语气打消一切不怀好意的试探。
而正是那时,她收到了左济宣的来信。
不同于各位贵族借吊唁之名暗中试探的口吻,左济宣在信中缄口不言任何有关代行之事,他只是生疏地用着委婉的措辞关心她现下的感受,再用淳朴不加修饰的真诚语气安慰着她。
宁素商自然不会只为一封苍白的信便托付真心相与之,但也因这一封信而少有地漫上了些许委屈和想要倾诉的难捱情绪。
宁素月失踪后,宁素商便与左济宣断了来往,这不仅是代行府与定南侯府沉默的共识,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她曾在某年的元春宴上被左济宣截下,听着对方蹩脚地掩饰着他对自己的担心,宁素商的手在袖子下握紧又松开,最后又状若无事地拢了拢对方有些滑落的大氅,借左济宣低眸查看衣物的瞬间将所有显露自己情绪的表情都从面上一并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