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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的开始,仿佛早已注定,那天除了陈醰,来接我们的还有他当地的一哥们,名叫刘宝财。刘宝财穿得土气,长着一张猴脸,小小五官挤在一处,一副精样。虽说他说话聊天,满嘴跑火车,可却是名副其实的动物科学系研究生。
老旧的皮卡在乡道上行驶,我和薛嵬坐在后座看着沿途的风影,这里的人烟稀少,偶尔能在田间看到老人慢节奏的劳作。车子驰过,他们的身影和秀丽的风景变成了库茵芝的油画,车里朴树的歌声伴随着马达的轰轰声,交汇成了一段别样的重金属乐。
遇到颠簸的路段,我们几人有节奏跟车跳动,可即便落魄如此,薛嵬讲到陈醰之前被一姑娘甩的事,车内仍是笑声一片,只是没一会儿,我们的笑容僵住了,因为刘宝财的车子在一片荒凉地——爆胎了。
我还记得当时我们几人凝滞的表情,那像是买刮刮乐中了几十万一样。爆胎这种倒霉事要在城里碰上也还好,可要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那可就绝了。然而这还不算什么,最为郁闷的是,我们四人的手机信号到了这偏僻地,从一格跳到了无信号。
我们向前走了一段,因为开了许久的车,我们需要找一户人家弄点食物填肚子,更需要的是想办法和紧急救援的人取得联系。幸运的是从这片荒草漫漫的地方向前走,绕过挡住视线的土坡,我们看到了孤零零的一幢白色房屋,那屋子在下午阴暗的光线下,尤为突兀。
风瑟瑟吹,吹着屋子周边的树出“簌簌”仿如鬼哭的声音。屋子后的小树林,幽暗的缝隙似一个个匍匐的暗影准备伺机行动,而凄厉的鸟叫声像是在提醒我们。
让我们意外的是,这屋门口还停了一辆小型运输车。按照陈醰当时的说法,这偏僻的鬼地方有这么一辆车,真特娘奇怪!
敲打脱漆铁门的是薛嵬,门声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出“哐哐”震耳的回响,只是敲了几下,都没有人回应。我们面面相窥,打算就此离开,可正当走时,却听到某种铁器哐当落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