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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紳聞言,很冷靜地瞥了一眼擺在起居室桌上的酒瓶,但眼神已然變得陰鷙。他在紀徵對面的另一張藤椅上坐下,當着紀徵的面把電話打給了宴賓樓的負責人,然後他掛了電話,冷徹的雙眼一動不動地盯着紀徵:“你怎麼知道?”
阻止了因他而起的一樁命案後,紀徵心裏的掙扎消失了,他現在什麼感覺都沒有,沒有因地適宜的驚恐,也沒有懸崖勒馬的慶幸,他只感到無力,好像整個身體都被掏空了。整個人都麻木地疲憊着。
燕紳沒有等他回答,露出自嘲般的冷笑,又道:“或者我應該換個方式問,你來的這麼及時,難道是來救我的嗎?”
紀徵說話了,他說:“不是,我爲了救我自己。”
燕紳的神情驀然變得憤怒,他看起來幾乎想把紀徵從樓上推下去,但他卻沒有對紀徵做任何事:“你知道今天有人要殺我,因爲你知情,因爲想殺我的人不是別人,是你!”
紀徵沒有回答,因爲他現在很疑惑,他到底還想不想殺死燕紳。就像燕紳現在有機會對他做任何事一樣,他也有機會對燕紳做任何事,但是他們什麼都沒做,只是坐下來坦誠地表達出對彼此的痛恨和憤怒。
燕紳忽然站起來,從放着筆記本的桌上拿起一份資料,回到陽臺上,刷拉一聲把資料扔出去,砸到紀徵懷裏。
燕紳道:“我從來沒有調查過你,現在看來,我真應該早點把你的查清楚。”
一疊紙撞在紀徵身上,飄飄落地。紀徵彎腰,隨意撿起其中的一張,空飄飄的目光在成行的文字上掃過,鬆開手,紙張再次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