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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沒聲音了,黑夜裏只有夾雜着雪的風聲在呼嘯。她在原地踱着步子,沒來由地覺得有些煩躁,直到他過來問她怎麼了,她想了想,問道:“他們是這樣說你?”
他好像有點驚訝居然是因爲這個,然後很快搖頭:“這沒什麼,我不在乎。”
她的眉頭還是微微皺着,自己也不大清楚原因。其實從前路上遇上口舌之爭她全看心情,有興致的時候就牙尖嘴利地拌幾句嘴,沒心情就叫鬼車喫了了事,但那個術士已經死了,她卻還是覺得不大高興,也許是因爲這樣的話她的確是第一次聽到。
“他憑什麼這麼想?”她問,“朝廷要把你斬首示衆,是我把你搶出來。從那以後你就一直跟着我,你t都不認識他,他憑什麼覺得你是背叛了他們?”
“他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與我有何干系?”他說,神情相當漠然,而後眸中的光澤轉瞬又凝聚,“我只在意……只要你不——”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彷彿把話語留在喉嚨間不說出口,就能把那個甚至不敢想象的可能性也一併徹底掐斷。
所以她也沒有說話,徑直盯着他,而莫名其妙堵在胸腔裏的這口氣好像還是找不到出口。於是最後她抬頭吻過去,他也正想捧住她的臉,兩廂裏用岔了力,她牙齒磕上去的時候,不小心把他的嘴脣咬破了。在羣星的注視之下,這個溼漉漉的、涼涼的吻混着一點血腥氣,兩個人的牙齒都在因爲寒冷而微微發着抖。
七年是一個不長不短的時間,對妖魔的整個壽命來說,短暫得猶如瞬間,然而對她至今爲止的年齡來說,卻是不容忽視的一部分,從這個角度來說,她也可以說蘭若珩已經陪了她很多年。
再往前數的時間,哥哥有唯一的發言權,他偶爾用手臂比了比一個長度,是她“還只有這麼一點點長的時候”,然後很懷念地說:“你那時候眼睛都還睜不開,真可愛,我走到哪裏都可以抱着,不過那段時間也是真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