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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把眼睛望着他的哥哥,很誠實的說:
“大老,相信我,這是真事。我早就那麼打算到了。家中不答應,那邊若答應了,我當真預備去弄渡船的!——你告我,你呢?”
“爸爸已聽了我的話,爲我要城裏的楊馬兵做保山,向劃渡船說親去了!”大老說到這個求親手續時,好象知道二老要笑他,又解釋要保山去的用意,只是因爲老的說車有車路,馬有馬路,我就走了車路。
“結果呢?”
“得不到什麼結果。老的口上含李子,說不明白。”
“馬路呢?”
“馬路呢,那老的說若走馬路,得在碧溪岨對溪高崖上唱三年六個月的歌。把翠翠心唱軟,翠翠就歸我了。”
“這並不是個壞主張!”
“是呀,一個結巴人話說不出還唱得出。可是這件事輪不到我了。我不是竹雀,不會唱歌。鬼知道那老的存心是要把孫女兒嫁個會唱歌的水車,還是預備規規矩矩嫁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