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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碩卻沒有立刻回應新出醫生的到來。他的眼神微微眯起,目光像在不經意間打量着對方,彷彿在思考什麼,眉頭輕輕皺了一下,卻很快又恢復了他一貫的淡然神色。他淡笑着說道:“新出醫生,真是巧啊,這種地方都能碰上您。”
“是啊,巧得很。”新出醫生點點頭,溫和的笑意絲毫不減,神態從容,但他與陳碩對視的瞬間,目光中彷彿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
毛利蘭和園子並未察覺兩人之間短暫的對峙,她們只顧着聊起剛纔的情況,而站在一旁的灰原哀卻默默地注視着新出醫生,眼中流露出一絲恐懼,全身都有些微微的顫抖。
陳碩察覺到了灰原哀目光中的異常情緒,他不動聲色地微微調整了自己的位置,巧妙地擋在了灰原哀和新出智明之間,動作自然得彷彿毫無刻意之意。
他卻帶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目光直視新出智明,語氣平淡卻透着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味道:“新出醫生,如果有興趣的話,要不要一起去滑雪?”
新出智明聞言,神情微微一頓,但很快恢復了他那一貫儒雅的笑容,眼鏡片下的目光輕輕閃動了一下。他搖了搖頭,語氣依舊溫和從容:“多謝陳先生的好意,不過我就是過來打個招呼罷了。一會兒我還得去警視廳做筆錄,恐怕沒時間和大家同行。”
“這樣啊,那真是可惜了。”陳碩輕輕點頭,嘴角依然掛着淡淡的笑容,但他的目光依舊盯着新出智明,像是在審視着對方的每一個細節。
新出智明微微一笑,彷彿完全沒有察覺到陳碩眼神中的深意:“不打擾大家了,祝你們滑雪愉快。”說着,他輕輕頷首,然後轉身離開,步伐一如既往地優雅從容。
陳碩目送他離開,眼神深沉,像是在思考着什麼。直到新出智明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視線盡頭,他才緩緩收回目光,轉頭看向灰原哀。小哀依然低着頭,神情冷靜,但她緊握的雙手卻暴露了內心的不安。
“別擔心,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陳碩聲音低沉而篤定,像是在安撫她,又像是在確認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