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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本不想與姐姐爭寵,原先是,現在也是,只是求姐姐能放妹妹一條生路。”鳶青衣忽然跪下請求道。我使了個眼色,榕萃和那羣宮女都退了下去。“妹妹何來此言?沫夫人她自己給皇上下春藥,那是她自己該死。”我知道鳶青衣以爲是我害死了沫夫人。可是這一次真的不是我的本意。“原先在路上的時候,妹妹曾經衝撞過姐姐,都是妹妹的不好,只求姐姐能夠饒過妹妹,放妹妹一條生路。妹妹以後再也不會和姐姐爭寵了。”鳶青衣仍是不住的請求道。
“汝這又是何苦呢?”我意欲扶她起來,她卻仍然行禮:“望姐姐能夠成全妹妹!”態度之堅決,幾乎讓我差點看不清究竟誰纔是真正的敵人,誰纔是真正的朋友。躊躇了良久,我咬牙道:“好,姐姐會放妹妹一條生路。不過翠珠樓你是呆不下去了,你只能搬去冷宮。不知道汝可願意?”鳶青衣連忙點頭:“願意,願意。只要姐姐能夠放妹妹一條生路,哪怕去雜役房,妹妹也絕不說二話。”我不知道我走之後這宮裏又掀起了什麼血雨腥風,能夠將鳶青衣嚇得如此膽顫。
這件事,還是要跟齊雲孤說一下啊。走出了翠珠樓,我不禁問榕萃:“榕萃,自本宮走後,這宮裏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榕萃想了想,然後開口道:“自娘娘走後,宮裏又進來許多妃嬪,好像是在皇后冊封大典上,梨充媛口出不敬之言,杖責三十。”榕萃壓低了聲音:“當時梨充媛就住在鳶青衣的隔壁。杖責三十後的梨充媛,臉色慘白,周身流着粉紅色的血沫。梨充媛痛苦的嚎了兩天兩夜,嗓子都啞了。您能想想那有多痛!那兩天老鼠都被嚇破膽了,都沒敢出來作亂。第三天早上梨充媛終於不喊了,死的時候眼睛還沒閉上呢!然後不知道怎麼了,宮裏有傳言說,每天晚上子時,梨充媛死的地方總能聽見嚎叫的聲音,先嚎一會,然後還有言語呢。好像是說‘皇上您好狠心啊,我死前你都不來看看我。那句話真的不是我要說的,是有人強迫的。’”
榕萃卻忽然閉上嘴。“怎麼不說了?”我疑惑的問道。“因爲接下來這句話跟娘娘有關,奴婢,奴婢怕……”榕萃猶豫道。我冷笑,怪不得鳶青衣會這麼怕我:“說話聲裏還會說‘這一切都是汐舞涓指使’,對不對?”榕萃僅是默默點了點頭。哪裏有什麼鬧鬼一說,分明就是栽贓陷害!沒想到我都已經不在後宮了,還會牽扯上我!“然後皇上就順理成章的對外宣稱,把我打入了冷宮?”其實不用問,結果我已經瞭然。榕萃再次點了點頭。
“好了,本宮明白了,汝先退下吧,讓本宮好好想想。”我點了點頭。榕萃走了,我往蓮花池那裏走去。我不明白,究竟是什麼人想要這樣?畢竟我都已經不在後宮了,榮辱興衰都與我無關,居然還有我的事情!現在,已經是冬天了,蓮花早已經枯死了。“東風無力,昨日飛花捲簾濃。把酒三杯,任憑這一杯相留。心若雪冰冷,蓮翩盈雪空。花殘棄粉去,憑爾忍淹留!”我禁不住輕聲吟道。
“大雪天的,娘娘何必糟蹋了自己的身子。”輕輕的腳步聲夾雜着踐踏雪地的聲音。輕輕的笑了笑,說不上來的滋味:“齊王爺嗎?”或許,他是最像齊雲孤的,也許,他也是最不像齊雲孤的。“是臣。娘娘剛纔的那首詞,真是好韻味。”齊風傲行了君臣之禮。我看了看他,又舉目遠眺:“不過是隨口吟吟罷了。齊王爺怎麼也來到這蓮花池了?如今是冬天,蓮花早就死了,也沒什麼可以賞的了。”
“賞的不是景,是個想象中的韻味罷了。今日天大寒,娘娘卻衣着單薄,何必糟蹋了自己的身子。”齊風傲壓抑着翻騰的情感。爲什麼?第一眼見到她,前世今生的感覺如此的熟悉,如此的強烈。“還是齊王爺有如此雅興。糟蹋瞭如何?不糟蹋又如何?”我輕輕的笑了,“反正從來沒有人在意。”齊風傲不禁脫口而出:“會有人在意的。”我錯愕的回頭看了他,驚喜、不解深深的刻在了他的,眸中。
“皇上總歸會在在意的。”齊風傲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遮掩了一下。“他?會在意嗎?他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怎麼會意識到本宮?”我無意識的喃喃道。齊風傲啞然,因爲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自己此次進宮,本是應了齊雲孤的詔,本想去看看伊微微,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卻踱步到蓮花池,聽見一個清冷的女音在吟着同樣清冷的詩句,心頭湧上熟悉的感覺。卻看見了她單薄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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