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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寫文章常常用這個名字,我知道,”琴得意地說。
“給我看看他寫些什麼,”淑華急切地說,就伸手去拿那本十六開本的雜誌。
“等一會兒給你,”琴拒絕道,她拿着這本刊物,翻開一頁又一頁,忽然停下來,興奮地念着:
她在我們的陣營中過了十一年,她經歷過不少絕大的損失,全盤的失敗,但她從來不灰心。……不管她如何刻苦自勵,不管她如何保持外表的冷靜,實際上她卻是一個熱情的天使。在她的鎧甲下面仍然有一顆女性的優美的心在跳動。我們應該承認,女人比男子更賦有這種“聖火”。俄國革命運動之所以有宗教般的熱誠,大半應該歸功於她們。……
琴激動得厲害,聲音急,而且發顫,她自己的感情被那些話控制了。她從沒有讀過這樣痛快的文章。
淑華還不大瞭解這些話的全部意義。但是她也懂得一部分,尤其是琴的聲音和態度留給她的印象更深。此外還有一個事實鼓舞她:這是她的三哥寫的文章。他會寫出這樣的話?她有點不相信。她打岔地問了一句:“這真是三哥寫的?”
“不,是他翻譯的,他引別人的話。這一段話真有力量!”琴答道。她的注意力還停留在這一段話上面。
“蘇菲亞,她究竟是個什麼人?”淑華好奇地問道。她以前也偶爾聽見覺民同琴在談話中提到“蘇菲亞”這個名字。她卻不曾問明白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蘇菲亞,一個二十多歲的俄國貴族小姐……”琴帶着尊敬地答道。
“一個女革命黨,”覺新不等琴把話說完也許他沒有注意到,便用嚴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