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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泌同樣瞭解杜預,知道杜預這首【燕歌行】,乃是提前數月留給裴十二的底牌、王炸。
但杜預到底怎麼知道,我會輕敵大意、輕敵冒進,被鐵木真反算計包圍在這平原上,不然他的詩詞中,怎麼如此貼切、未卜先知算到我唐軍的處境?
李泌越想越是憋屈——杜預如此神算、妙算,不光對鐵木真的謀略、能力、戰法瞭解甚深,連他李泌的那三腳貓功夫,都被杜預算在裏面,才能如此精妙、如神人般算到,還提前數月寫下了【燕歌行】,交給裴十二來力挽狂瀾。
擁有這樣神人的杜預,李泌沒有感到慶幸,只感到恥辱。
“該死的杜預,你竟然如此看不起我?當日趙括之母,提前找到趙國國君,讓國君免去她兒子的主帥之職,有言在先,若趙括戰敗,則其母免罪。後來果然趙括紙上談兵,喪師辱國,導致趙國大敗。趙國國君狂怒,想要治其母罪,後因有約在先,只能作罷。其母免受株連。”
“知子莫若母。”
“杜預對我的瞭解,竟然比趙括之母對趙括還深?”
“丟人!恥辱!如此蔑視我?”
李泌無能狂怒,但又深感無力、甚至恐懼——杜預對自己如此瞭解,說句難聽的,如同趙括之母早就看透自己兒子不成器,不如他爹一定會壞大事一樣。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