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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隨口說,蘭熄以前也在這裏做飯,他總是喜歡從後面輕輕地抱住蘭熄。
可是,蘭熄結婚之後,就再也沒有給他做過一頓飯。應忱知道,那個時候他已經恢復了記憶,應該是極度討厭自己的吧。
然而今天,蘭熄並沒有像之前那樣說出那些傷人至深的話,只是沉默着,一言不發。見蘭熄這樣的反應,應忱變得更加大膽起來。
應忱認錯的話他已經說過上百次,可每一次提及,心中的痛楚都絲毫不減。
他這輩子最追悔莫及的事情,便是當初讓蘭熄懷孕的時候,讓他遭受了來自自己母親的傷害。
他低垂着頭,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報復我的母親,說我虛僞也好懦弱也罷,她確實做了不可饒恕的錯事,是應該受到懲罰的。可是我夾在中間,左右爲難。”
應忱的緊緊地捏着鍋鏟,指節泛白:“我只能欺騙自己,就當多年前那個被她救起的少年已經死了,這樣或許能讓她醒悟。”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我第一次發病的時候就死掉了,那該多好啊。這樣就不會拖累那麼多的人,你……也不會因爲我而被毀掉一輩子。”
“如果當時保不住孩子,我也許這一輩子都絕對沒臉再來見你了。”
那段日子,應忱幾乎有一半的時間都消磨在醫院裏。醫院那潔白得有些刺眼的牆壁,冰冷的器械,還有那瀰漫在空氣中無處不在的藥水味,都成了他最深刻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