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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恍惚地看向衆人,他們都在盯着他,那些眼神或驚恐、或同情、或嘲笑,手機的攝像頭就像是在放大他的傷口,令他的呼吸逐漸急促起來。
林一羅卻以受害者的口吻來當衆控訴着他:“你和付衡之間的關係一直都不好,要不是有我在中間爲你們兩個協調至今,你們恐怕都要做不成父子了,他總是要和我說起你如何虐待他的精神與意志,學生時代是,成年之後還是,你連他死了也還不放過嗎?”
“你、你閉嘴……”付大山的氣焰開始漸滅,爲他拉扯着賓客的手下也不安地打量起老闆的表情。
林一羅步步緊逼地質問道:“付衡出事的前一天,你和他爭吵過,你打了他,怕他會記恨你,纔會在他生日第二天來我們家裏找他,你口口聲聲喊着有人害了他,但你們爭吵的時候,我可是親耳聽見你罵他的那句‘我遲早殺了你這個畜生’。”
“你給我閉嘴!閉嘴!閉嘴!”付大山歇斯底里地怒吼着,他的脖子青筋暴起,臉頰也憋得通紅,而周遭人的視線似凌遲般的酷刑,他一把推開攔着自己的周廣志,抬手抹掉額頭上的汗水,餘光飄忽不定地再次落在林一羅的身上,他很想掐死她、打死她,又或者是痛罵她一番。
可他現在不敢那樣做,這麼多雙眼睛都盯着他,他不得不退出靈堂,只能丟給林一羅一句:“我不同意你火化付衡,你要是敢違揹我,有你好看!”
眼見付大山帶着他的人走了,這鬧劇算是告一段落。
救護車很快也停在了靈堂外,林一羅原本還在和賓客表示自己不要緊,但脖頸上流出的血已經染花了她藏藍色的襯衫,衆人扶着她上了車,醫護人員緊急爲她處理了傷口,在關上門的前一刻,林一羅看見了趕至的副館長。
她歉意地對副館長說了句:“不好意思啊,葬禮要取消了,我公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