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窄到只能容一輛車通過的水泥路在山間繞來繞去，起初能看到幾個小村子坐落在山腳，牛羊被圈養在圍欄裏，遠遠就對着汽車哞哞咩咩地叫。
沈憐目不轉睛地盯着外面看，看一個個被收拾利落種了瓜果蔬菜，彩色花卉的小院；在牆和屋頂上演飛檐走壁的貓兒和檐下氣勢洶洶的狗子；忙着做飯洗衣除草澆菜的女人……
鄭南捷見沈憐正看得投入，故意放慢了車速。
直到車子上了一個陡坡，視線突然變得狹隘起來。沈憐才從心曠神怡中回過神來。
“是不是很羨慕這裏的生活!”
鄭南捷盯着道路目不轉睛地問。
“這句話我該問你吧！你可是在大城市裏出生的孩子!”
“我？說實話，羨慕!但是一提到老家，我更喜歡自己家鄉。很多人一提起大西北，潛意識就會認爲那裏風沙很大，植被很少，出門要帶面巾口罩……實際上我們這一代人從小就被灌輸了植樹節水意識，從那時候就已經開始了改造環境。我也是從小村子出生的，我記得小時候經常參加植樹造林的活動，那時候的風沙才真是大，我們幾乎是在漫天黃沙中埋下的樹苗!到現在，果然，所有的努力都不是白費的，我們的住所周圍到處都是樹林，草地，很多荒地被開墾出來種上了土豆玉米等!還有各種私人承包的大棚，種上了蔬菜果樹等等。老家的空氣好了太多太多，記得小時候出門經常一張嘴就進沙子!現在即便是大風天，風沙也少了許多，這都要歸功於早些年的植樹造林!其實，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是緊挨着黃河，得到了很多便利條件!”
“正因爲做過那麼多努力，所以才格外有意義!但是，我也羨慕出生在這裏的孩子，喝的都是乾淨的山泉水，呼吸着新鮮的空氣，滿眼綠色，沒有污染!”
鄭南捷說完，車裏陷入了短時間的平靜。大家應該是都沒猜到他還有這樣的童年，難免共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