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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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牌很大,他沒有騙顧斐波。
如果顧斐波這局沒有出千的話,他猜自己能贏。
只要贏了,顧斐波就會履行賭約,像十分鐘前說的那樣,自己的手可以摸到朝夢夕想那人的頭髮。傅熾完全可以想象到頭髮入手的觸感,顧斐波爲了方便留了平頭,摸上去一定刺撓又扎手,他的體溫以前都比自己稍稍高些,會很好抱。
顧斐波會在自己抬手就可以摸到的位置,熟悉的身體會在他可以觸摸到的範圍裏,真實的存在着。不是夢境,不是大腦模擬出的假象,而是切實溫熱的軀體,在自己抬手可以感受到熾熱的位置。
顧斐波在邊緣星摸爬滾打,傅熾觀察到他雙手虎口都微微磨出老繭,一旦履行賭約這雙熟悉又陌生的手會摸上自己身體任何一個可能的部位。
他的身體能感受到親密的氣流。
理論上他該繼續下注,顧斐波會輸,賭注履行,他們會從身體的觸碰中,破開五年生出的疏離,可這該死的腦子不受控地駛出既定的軌道,像是盤旋公路上飆到兩百碼的賽車撞碎名爲理智的欄杆,縱身義無反顧地躍進深不見底的懸崖那般。
他的視線不住落在顧斐波輕揉太陽穴的食指上,從進門到現在,顧斐波至少揉了兩次太陽穴,不是故作的細節,是下意識的習慣,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初步估計是偏頭痛似的毛病。
顧斐波注意到了他的視線,不着痕跡地收回手,甚至抿了口酒,以作遮掩。
傅熾捏緊手牌,在繼續加一瓶賭注和棄牌兩個按鈕間,不受控地偏向那個愚蠢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