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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想象,如果黃清顏的家人當初能夠堅定地支持女兒,或許黃清顏就不會死了。
畢竟世界這麼大,何處沒有容身之地呢?二十四年前的大學學歷可值錢的,黃清顏又是名校畢業,即便在徑山鎮生存不下去了,大不了舉家搬遷就是。就像黃清顏死後,黃家其他人做的那樣。現在聶啓豪也講不清楚,黃清顏的家人當時是一時糊塗,還是心裏也覺得女兒丟人。
不管他們是哪一種,傷害已經造成,生命也無法挽回。假如他們至今還在爲黃清顏的死而痛苦、後悔、煎熬,那聶啓豪也只能說,這是他們應該承受的,就當是對他們當初錯誤決定的懲罰吧。如果他們早就忘記黃清顏這個女兒,聶啓豪就更加不需要爲他們考慮什麼了。
曹秋瀾趕到三清殿之後,晚課還沒開始,不過之前請來的樂團已經走了。但這不要緊,一衆師兄弟們除了張鳴禮這個小字輩的之外都會點樂器,他們自己這回雖然沒帶樂器,但不是有黑貓這個移動倉庫嗎?他空間裏什麼都有,大家乾脆自選樂器,自彈自唱(?)起來。
張乃生選擇的是阮,這是一種長得很像琵琶的樂器,很多不知道的人,就會以爲它是一種長得有點奇怪的琵琶,也是天師府道樂團常用的一種樂器。而另外一位師兄則選擇了琵琶,還有一個選了二胡的,三個人組成了一個絃樂組合。曹秋瀾則把揚琴擺了出來。
揚琴也是夏國的古典樂器之一,這是一種挺大的,不太方便攜帶的樂器,長得有點像是古箏、古琴這樣的撥絃樂器,但實際上,它其實是一種擊絃樂器。另外還有敲鑼的、敲鼓的、擊磬,不一而足,反正組成一個臨時的道樂團是綽綽有餘的了,一點都不用擔心晚課太單調。
只留下什麼都不會的張鳴禮,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張聞徹的身後,楚楚可憐。
張鳴禮默默嘆了一口氣,剛開始跟着曹秋瀾學道的時候,他只覺得當個道士真不容易啊,要學的東西未免也太多了一點,並默默產生了一點消極的情緒,比如有些東西完全沒有學習的必要嘛。而現在,站在長輩,乃至師兄弟們身邊,張鳴禮常常因爲自己太菜而感覺和他們格格不入。
所以說學還是要學的,不然以後大家一起出門,看看全能的師兄弟和長輩們,再看看菜菜的自己,張鳴禮都不敢開口叫人了。引磬的聲音響起,張鳴禮收斂了心神,將注意力放到了經文上。
看着道長們組成的臨時道樂團,大殿外趙傳喜感慨說道:“當道士可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