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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你瞭解過我嗎?
牟聿的視線落在她的手上,有過一瞬間的遲疑。他明白蒼伶的個性,敢愛敢恨,也正是因爲如此,他雖然知道俞宸的死是莫末一手促成的,卻並沒有告訴蒼伶真相。他就是害怕她會被仇恨所困,最終走上極端。可是,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有些事情,並不是他不說,蒼伶就不知道,“她的事,我會去辦。”牟聿輕聲,“你不要參與。”蒼伶的指尖一顫。“我不要參與?”蒼伶不明白牟聿的意思,莫末的人要對付的人是她,他卻跟她說,要她不要參與?“你是要我就梗着脖子等着捱打嗎?”蒼伶鬆開了牟聿的手,“我從來沒有主動的去害過誰,所作的一切都是爲了自保而已。”“我不需要你自保。”牟聿很認真的盯着她,“你只需要做你自己,這些勾心鬥角的事,都不應該是你染指的。”他想要蒼伶一直都是那個善良純真的她,一個受了委屈會跟他哭會向他撒嬌的小女生,而不像現在這樣,帶着戾氣,帶着一種遇佛殺佛遇魔除魔的強硬,到最後,雙手染滿鮮血,面目全非。“我會盡我所能的去保護你,會給你一片天地。我也說過,只要有我在一日,就不會讓你受外人的委屈,所以,你只需要活得簡單快樂一些,永遠做那個愛笑的小女生。”牟聿的眼眸深邃,柔情幾乎就要滿溢而出。蒼伶的眉梢一顫。就是這個一瞬間,她的內心突然像是被什麼東西澆了個透,冰涼一片。“你瞭解過我嗎?”蒼伶突然問他。牟聿沉默,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如果可以,我也很希望你就是那個可以爲我遮風擋雨的人,但是,牟聿,你看見了嗎?從我們相遇的那一天開始,我的風雨,就全是你帶來的!”蒼伶站起了身,她俯視着坐在椅子上的牟聿,滿目蒼涼,“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跟人勾心鬥角,已經不再是你當初認識的那個蒼伶了?那個蒼伶,只會找你哭,被人陷害關進牢裏,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就連工作機會都要靠你的施捨。牟聿,你喜歡那樣的我嗎?”“我也希望你可以變得更加強大,但是……”但是,他更希望她開心。“你根本就不瞭解我。”蒼伶滿含淚水。她背後的大雪正在肆虐,寒風之中,她站在陽臺上,那雙眼睛裏,卻不再是之前那樣清澈的內容。“你坐在你的位置,做盛世的主人,做牟家的繼承人,你需要反抗的,只是你父親的控制和莫家的婚約。可我呢?我每天都在提防着什麼時候就要被人整死。”蒼伶擼起自己的袖子,那道已經癒合的疤痕顯露在牟聿的面前,“這一道傷口,差一點將我推進地獄,還有那被俞宸擋住的王水,以及昨天晚上黎昕替我捱了的剪刀。”
蒼伶的淚水滑落下來,她定定地看着牟聿,從未如此惶恐,“我不喊疼,我不說害怕,就是真的不疼嗎?就是真的不害怕嗎?我連做夢都在躲避追殺,閉上眼睛,俞宸死在我面前的樣子就深刻的印在我腦子裏,牟聿,你現在告訴我,你讓我做那個愛笑的小女生?”牟聿擰緊了眉頭。這麼久以來,蒼伶是第一次跟他坦露這些心事。她不說,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他也正在爲了讓她安心而努力,只是,現在的時機未到。結果沒有出來之前,他不想節外生枝。“你再等我一段時間……”他的嗓音有些沙啞。“等?等你給我收屍?”蒼伶冷笑,她擦了擦眼淚,長長的吐了口氣。“牟聿,我真的看不透你。你真的是害怕你父親對我下手,所以纔不肯將莫家打倒嗎?以你的防備,他真的能從你眼睛底下將我劫走?你遲遲不動手,應該不至於全是爲了我吧。”寒風四起,蒼伶的四肢都快失去了知覺,說話間吐出了熱氣四處飄散,消失在空氣之中。牟聿還是沉默着,沒有聲響。蒼伶瞧着他這個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知道,或許在別人眼裏,她是因爲今天早上的那一通電話而生氣,畢竟,女人嘛,善妒,又愛喫醋,無理取鬧起來,再正常不過了。但她也知道,她和牟聿之間,表面上看起來平和甚至甜得膩人,可是,暗地裏卻到處都是縫隙。今天早上的電話,只是一個導火索,而昨晚劉紫薇的迫害和今天被傑森毀了作品,一系列的事情下來,徹底將蒼伶內心的那把火點燃。牟聿總是這樣,鮮少將自己內心的想法告訴她,哪怕她已經成爲他的妻子,還是不值得他完全信任。而他不說,她又怎麼知道他做沒做?“好,你在這坐着吧,我走了。”見牟聿還是沒有開口的意願,蒼伶聳了聳肩,往裏走。“昨天晚上……”牟聿突然講話,“牟啓跟你講了什麼?”蒼伶停下腳步,她回頭,微眯着眼睛。“他不是什麼好人,你最好離他遠一點。”牟聿提醒她。他想不通爲什麼蒼伶今天會突然跟他說這一通話,唯一能夠聯想到的,就是牟啓。蒼伶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跟他講了什麼,重要嗎?”蒼伶問他。“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成爲他拿來對付我的棋子。”牟聿冷靜地說道。"
第156章:是人總有軟肋
蒼伶氣得太陽穴直突突,她往旁邊看了一眼,拿起牀上的一個枕頭直接朝着牟聿扔了過去。牟聿的手準確無誤的將枕頭抓住,對上了蒼伶那咬牙切齒的神情。“滾!”她嗬斥了一聲。牟聿起身,也提起步子跨進了房中,把枕頭扔回了牀上。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牟聿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離開。隨着門的關上,蒼伶又拿起了一個枕頭,重重地砸在門板上。“神經病!”牟聿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什麼叫做希望她不要成爲牟啓拿來對付他的棋子?在他眼裏,她就是會和別人一起密謀來害他的人嗎?蒼伶深呼吸了一口,最終,還是將自己情緒壓了下去。盛世的20位設計師,在今天的第一輪淘汰了三名,結果不算太好但也在謀算之中,大家還是熱熱鬧鬧的慶祝了一番。整棟酒店燈火通明,建築物在黑夜之中,像一顆發着光的珍珠,大部分的人都站在明亮之下喜悅的與人攀談,而陰暗之地,也有三三兩兩的人影,壓着聲音,訴說着祕密。西餐廳的一角,正是靠窗,光線沒有太亮,莫末坐在餐椅上,端着高腳杯,看着外面的風景。白色西裝的男人徑直朝着她的位置走來,拉開了椅子,在她的對面坐下。“不好意思,一些事情耽擱了,等很久了吧。”見到女人慵懶的姿態,傑森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沒事。”莫末放下酒杯,“是我來早了。”因爲喝了酒的緣故,她的臉色有些微紅,傑森瞥了一眼桌上的酒瓶,瓶子裏的酒已經去了大半,想必,她是獨酌好一會兒了。“不開心?”他問她,碧色的眼睛裏帶着一些憐惜。初見莫末的時候,還是四年之前,那個時候,她正是二十出頭,風姿綽約。他在盛世舉辦的秀場上見到她,那個時候,她還不是總監,只是過來旁觀,一襲白色長裙,坐在人羣中,高貴得像一個公主。她的舉止優雅,談吐雍容,見慣了西方人之美的他,第一次見到這麼美的中國姑娘。那一刻,他突然對別人口中神話故事裏的仙女下凡有了確切的定義。只是,時過境遷,那個讓他眼前一亮的姑娘,現在已經滿臉倦容,連笑都帶着疲憊。莫末拿起酒瓶,給傑森的酒杯填上酒汁,“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