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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亦揚沒懂，只問：“他們現在還在宣淮嗎？”
“不在了。”周依婧臉上的笑徹底散在風裏，“一個去世，一個失聲失憶，一個定居在另一個城市。”
林亦揚震驚地看向周依婧，“他們。。。。。。”
“發生了一些事。”周依婧不想多提那段過往，她轉過頭看向林亦揚，“你知道這幾年我最深的一個感受是什麼嗎？”
“什麼？”林亦揚目光緊緊鎖着周依婧，爲什麼明明就站在她旁邊，還是覺得她像海市蜃樓不可捉摸？
“誰都會離開。”周依婧那雙眼眸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非常平靜，“我媽媽會，你也會，我遇到的很多人都離開了。”
“以前我總想不通，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後來我想通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不會有兩個人擁有完全重合的軌道，所以離別是必然的，我對於別人，是人生的一段，別人對我來說也是。”
林亦揚的心彷彿被一雙大手攥緊，他低聲說：“我不是隨叫隨到嗎？”
“可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離開。”周依婧搖搖頭，“我其實早就接受人生就是一個人這件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