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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國外上學的時候，周依婧偶爾也會在自己的小公寓開火，或者興致上來，跟着家裏的保姆學做點喫的，她自認爲廚藝已經處於尚可還不錯的水平，在林亦揚這裏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林亦揚，你哪天要是不畫畫，做廚師應該也餓不死了。”周依婧喃喃。
林亦揚盛了兩碗飯出來，又給周依婧盛了一碗湯。
“先喝湯。”林亦揚說，“養養胃。”
周依婧小口小口喝着湯，香味清新一點兒都不油膩，她正想誇讚，卻聽到林亦揚兀自開口：“剛去北京，最開始其實什麼工作都找不到，後來有個老闆可憐我，讓我去他店裏當服務員，那時候每天看了爺爺就去餐廳裏端盤子。”
周依婧的動作頓住了，眨了眨眼，餐廳裏一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林亦揚冷沉的聲音。
“但那時候爺爺的藥不便宜，我就說洗碗配菜我也可以。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在後廚打轉，呆久了和廚師長也熟了，他人很好，知道我爺爺生病，就教我怎麼把那幾樣普通的菜做得好喫，怎麼搭配比較營養，後來空下來他也會教我幾道別的菜。”
周依婧沒想到林亦揚最開始去北京的時候經歷過這些，她抬起頭，目光直直看向林亦揚，裏面的心疼不言而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