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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脣慘白,臉也慘白,眼睛毛茸茸的像小動物,像被掠食者撕咬掉雙腿後放棄掙扎的小動物,呆呆地望着人羣,滿臉凝固的淚痕。
她下身穿了一條長裙,現在她站着的地上有一灘血,一道道黏稠的血跡順着她裸露在外的小腿和腳踝流進鞋襪裏,一滴滴血水滴落在泥地上,被骯髒的泥水吸收……
“接,接啊!你男人打,打電話給你,怎,怎麼不接?”
雨聲,雷聲,人羣的尖叫聲都成了背景音,白雪只聽得到那尖細刺耳的笑聲,肩膀上撕心裂肺的痛換做平時一定能要了她的命,可現在這痛根本不值一提,
她想起第一次來例假的那一天,驚恐地蹲在公廁裏,好像有一隻手攪動她的子宮,要把她的子宮拽出來,腳尖冰冷得失去知覺,她緊緊握着公廁的扶手,想站卻站不起來,彷彿子宮連帶着她的腸子都要墜入骯髒惡臭的黑洞裏,母親的電話打不通,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怎麼辦?她再一次墜入黑洞,眼前是一張張模糊的臉,漠然,驚恐,憐憫……
只有一張臉是清晰的,真是可笑,她想到的竟然是那個該死的老男人,是他,都是因爲他,她在蘭州活了十八年都沒事,就因爲他的破案子,她就要死了,她沒有辦法再去找那個人了,而比此刻的絕望更絕望的是她竟然連那個人的樣貌都記不清了,就記得他真好看啊……
從二十九歲的某一天開始她就常常夢到他,一個背影,穿着白色運動短袖T恤和紅色運動短褲,白色的籃球鞋……
爲什麼要嫁給那個老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