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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擰開門把手,一點點蹭出去再把門關好,客臥通往客廳的走廊被陰冷的晨光照亮,客廳沒有聲響,除了角落裏那臺老式座鐘數年如一日地發出淒涼死板的擦擦聲,
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客廳一面白色的牆,和一個單人沙發,牆被微光染成冰涼的灰藍色,沙發上空蕩蕩的,
徐昭林不喜歡坐在這個單人沙發上,他習慣坐在另一面的單人沙發上,可以看到家門口的情況,有幾次她回來,一開門就看到他坐在那兒,透過繚繞的煙霧看着她,狹長漆黑的眼睛裏只有陰沉的審問和探究,
“絲襪穿反了。”
她印象裏只有這句話,他嘶啞如砂的聲音她也記得,之後就是一些閃回的片段,陽臺窗外暮色漸暗,梧桐樹葉和天邊的火燒雲一起在激烈的顛簸中被震碎,那碎片在一次次沉重的撞擊聲中融化成雜糅的色塊在迷濛淚眼前搖擺晃動,扔在地上的衣裙和搭在沙發背上的黑色絲襪,上面有一滴紅色的指甲油……
她回頭看一眼主臥,門開着,窗外婆娑的樹影映在走廊雪白的牆上,映出光怪陸離的形狀,徐昭林沒有開門睡覺的習慣,他不在臥室裏。
白雪站在原地,手心沁出一層細汗,這裏是她家,至少現在還是,但她總有種做賊的感覺,她脫掉拖鞋,襪子踩在灰色瓷磚上沒有聲響,走到主臥門口,試探着往裏看一眼,的確沒人,空空的牀上被子還是和昨天一樣疊着。
她走到牀腳,雙手一用力,那牀板就像車子後備箱一樣無聲地抬了起來,她盯着牀板下那些木頭格子裏塞得滿滿當當的東西看了一會兒,費力地彎下腰,撥開一個連吊牌都沒拆的皮包,拿出被壓在下面的一疊信件和一本厚厚的手賬本,手賬本的封皮印着一個戴紅帽子和圍巾的雪人,雪人身後是茂密的松樹林和綿延起伏的山,山頂白雪皚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