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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誒!”白雪嫌惡地皺着眉回頭,壓低嗓子叫兩聲,沒反應,給他一肘,還是沒反應,狠狠掐他大腿,硬邦邦的像鐵疙瘩,最後忍無可忍一把捂住他的嘴,安靜了,只可惜這安靜只有一秒,下一秒他攥住她的手,回過頭張開胳膊把她拽進懷裏,親一下她的額頭,繼續鼾聲如雷。
白雪吸吸鼻子,嫌棄地別過頭去,過一會兒又轉過來,這麼近的距離她纔看清他眼角的皺紋真的很多了,記憶裏還是他三十三四歲他們剛認識的時候,她很怕他,也不敢多看他,只有在他睡着或者在他命令下幫他擦藥的時候纔會離他這麼近地端詳他,他一直很粗糙,風吹日曬當享受,傷疤當勳章,但那時候也沒那麼多皺紋,
這麼多年她真的一次都沒看過他嗎?怎麼可能呢,她只是記不清了,就好像一步從他三十四歲跨到了他四十歲出軌那一天,中間發生的一切都像快進的影片,嘩嘩譁從眼前閃過,根本看不清楚,
偶爾看清楚的也是他對她冷言冷語,跟她發脾氣,大發雷霆地訓斥她疏忽了珍珍,
“就讓你開了一次家長會,也能忘?”當時他手裏拎着警服外套,警服襯衫敞着,露出裏面的白色背心,頭髮亂得像窩棚,汗味煙味從他一進門就能聞到,他跟着她一路衝進臥室,她一屁股坐在木質雕花鏡子前,啪的一聲把手裏的粉餅盒摜在梳妝檯上,“我不是說了嗎?行!裏!開!會!”
她記得那段時間總是開會,開不完的會,挨不完的罵,客戶罵,行長罵,高層的領導還是罵,但罵的什麼話,因爲什麼罵,她都忘了,她就記得那些被稱作人類的東西個個怒目圓睜地用手指着她,男人女人,年輕的年老的都有,好像她是這個世界最該死,最萬惡不赦的罪人,
但奇怪的是她其實並不太難過,只覺得有東西在心裏發芽,意欲破土而出。
“開會?你不是說你今天不開會嗎?就算開會你不能請個假?珍珍一個人在門口等啊你知不知道?遇到壞人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