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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氣,“一想到你寫的那些東西,一想到你連頓飯都沒給我做過,我受了傷回來還得求着你哄着你給我塗藥,我一想到珍珍那麼愛你,有什麼好東西第一個想到的都是媽媽,可你連看都不願意看她一眼,
所以白雪,我也有困惑,我沒生病,所有事情我都記得,有時候我真希望我也能得個精神疾病把什麼都忘了,但我比你堅強,我要帶着這些東西活下去,逃避沒用,生活在別處也沒用,你總有一天會明白……如果你能選擇直面自己的話。”
白雪站在原地看着他一點點把頭髮和臉擦乾淨,面無表情朝他伸出手:“鑰匙。”
徐昭林:“……哦。”說完從夾克內兜裏掏出一把鑰匙遞到她手裏,“這個是防盜門鑰匙,這是內門鑰匙。”
“嗯,拜拜。”白雪說完在萬衆矚目下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藏青色夾克像披風一樣在身後飄揚,留徐昭林一個人在原地接受衆人同情的目光。
“先生您沒事吧?”大堂經理見母夜叉走了,趕緊一臉關切地俯身過來問候,
“沒事,”徐昭林笑笑,站起來把毛巾揉成一團擦拭襯衣和褲子上的果汁,甜滋滋的發黏,“我太太懷孕了,脾氣不太好。”
白雪走出門,長舒一口氣,售樓處的香水燻得她想吐,但以前她好像有一款這個香水,黑蘭花的香味記憶猶新,不光是香水,她眼前時常會浮現那張梨木梳妝檯和雕花鏡,粉餅,口紅,眼影……
她以前這麼累贅的嗎?她轉過身看看售樓處旋轉門旁邊的玻璃牆,運動褲不舒服嗎?怎麼穿絲襪那種緊繃繃的東西?而且臉上塗那麼多東西不悶嗎?她想象不出來,肯定像花臉猴,等哪天精神好一點吧,再穿上絲襪,再化個妝看看。
她摸摸頭髮,感覺好像短一點了?莫名其妙,她對着鏡子困惑地搖搖頭,但和以往一樣,她不想糾結這些無關痛癢的細節,她太累了,出現在她周圍的人的呼吸,聲音,眼神,味道……這些東西在她的感官世界裏都會像顯微鏡一樣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