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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今天好像特別的黑,醫院住院部外的路燈時不時閃一下,光線慘淡,但依舊有一兩隻嚮往光明的蛾子撲棱着往燈泡上撞。
“流產要靜養,這幾天你就在醫院好好待着,”白雪感到放在被子上的手被一隻滾燙粗糙的手包住,這手很大,把她的小手握在掌心,“乖,聽話。”
深夜的單人病房太安靜,靜得她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身邊人沉重的呼吸,甚至連窗外那幾只飛蛾撞到燈泡被烤焦的呲啦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對不起,”白雪望着窗外,望着天邊,在濃黑的夜色裏尋覓無果,原來沒月亮啊,怪不得這麼黑呢,她把手從那隻握緊的大手裏掙脫出來,轉頭看向坐在病牀邊的人,“又害你退一張票。”
那人和鬼也差不多了,眼下泛着陰鬱的烏黑,一夜沒睡,一下巴青色胡茬,刺刺拉拉的,頭髮也刺刺拉拉的,一綹耷拉下來垂在額前,喉結的傷口結了一層血痂,黑色的血污抹得滿脖子都是,就連臉頰上都是血,分不清到底是誰的血,
確實是一張不怎麼好看的老臉,再加上一身煙味汗味,還有濃稠的血腥味,蒼蠅聞了都得搖頭,何況是人呢,白雪又把頭轉過去了,
“流產而已,也沒多疼,沒事的,你快去辦事吧,這都耽誤幾天了。”
徐昭林看一眼窗戶上白雪的倒影,低頭摩挲着手上的血,紅的上面覆蓋着一層黏稠的黑色,還有幾絲血塊,是她的,
“別瞎說,才兩天嘛,案子老金那邊纔是主場,我本來就是爲了送你,順帶便去白銀看看,不急的。”他說着抬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這人就是賤骨頭,不能太空,一空下來就胡想,其實那些事兒早都忘了,平時根本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