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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剛回來。”女人點點頭,挑起一大筷子麪條塞進嘴裏,腮幫子鼓得像倉鼠,
老夫妻相視一笑,“怪不得呢,蘭州娃在外頭喫不着牛肉麪吧?饞死嘍!”
女人沒再說話,雙手捧起碗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牛肉湯,腮幫子一鼓一鼓地咀嚼完麪條,抽出紙巾擦兩下嘴,起身快步走了出去,留下老夫妻在原地面面相覷。
她掀開門簾走下石階,站在鋪滿青石板的空地上掏出牙籤,眯着眼睛有一下沒一下地剔着牙齒,暖融融的陽光曬得人犯困,尤其是她現在喫得正飽,感覺腦子都轉不動了,
不過她腦子一向不大好使,轉不轉得動都那樣,幼年時她也曾苦惱過邏輯思考方面的欠缺,但後來她釋然了,因爲思考只會影響她敏銳的直覺,
“蠢驢,在這兒都聞得到。”她邊剔牙邊嗤笑着低聲罵一句,真搞不懂這麼大的血腥味兒,滿街滿巷的人愣是一個都沒聞到,還面色如常有說有笑地從那條幽深的巷口經過,
不過也對,她轉念一想,也許正是因爲有這“遲鈍的大多數“,此刻在巷子裏大開殺戒的人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吧,
“唉……”她愜意地仰頭望着霧霾的天空,暖烘烘的煙味兒真是讓人眷戀,重工業城市的冬天寂寥而蕭條,整個城市的供暖全靠燒煤,密集林立的大煙囪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突突往外冒黑煙,這種畫面放在任何科教片裏都是極端的反面案例,可她就是喜歡,甘願長眠於此,徐昭林不理解,每每聽聞她這套“落葉歸根”論都會鄙夷地上下掃她一遍,“窮鄉僻壤……要歸你自己歸噢!我可不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