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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守歲……果真應了她那一句，他與她後會無期……
思緒滅去，最後的一絲意識如星辰殖落，無止境的黑暗籠罩而下，餘下的氣息從胸中盡數泄出，心脈靜止。
他的命，斷得俐落，死得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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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有一道聲音敲擊着耳鼓，似遠似近響起，是誰在說話？
突然間那粗嘎嗓音暴大，如雷貫耳般震得他神魂陡顫——
“喂！醒醒啊！你這小子該不會嚇昏過去了吧？老子忙得很，後頭還有好幾個孩子等着閹割，沒空跟你閒耗，你、你再不醒來，這單子生意咱不接了，訂金入咱袋裏，之前你關禁閉捱餓多天受的罪全白搭，可不能怪誰！”
路望舒驀然張開雙眼，驚覺一層厚厚黑布覆住雙目。
他什麼也看不見，但那人說的話、那依稀聽過的聲音，加上這充斥鼻中的血腥味，夾雜着難聞的尿騷味，骯髒到幾令他作嘔的感覺毫無預警湧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