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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冬至,傳統習俗是要在這一天祭祖,如今全國推行火葬,城裏已經看不見墳頭燒金元寶和紙錢的景象了。
傅柏秋下班後直接去了離殯儀館不遠的墓園,她不帶花,只從車子後備箱裏拿了塊抹布進去。
墓園裏人挺多,每一排石碑望過去,都聚集着三三兩兩捧花的人羣,如果是在鄉下,舊土墳邊會有人燒些紙錢,而稍微偏遠些的郊區,管理鬆散的,則會有人拎一袋子金元寶坐在路邊燒。
走的是個形式,遵的是個習俗。
寒風如冰刀般往領子裏鑽,凍得骨縫都像要裂開似的,傅柏秋攏緊了身上的大衣,將額前被風吹亂的碎髮掖在耳後,微眯起眼,走到第十二排第五塊墓碑前,停下腳步。
總共七塊碑,七個衣冠冢,父母,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弟弟。
清明她來過一次,放下來的花早已被人收走了,墓園裏有專門撿花的人,撿了別人祭過的,轉手再賣給其他人用作祭掃,算不得什麼祕密。
石碑表面蒙着一層薄灰,黑白照片也有些晦暗,傅柏秋撣了撣手裏的抹布,挨個碑擦拭過去。
許是冷風吹久了,眼睛不舒服,酸得很,擦到母親的碑時,她鬢邊黑髮垂落,溫熱的液體就在這同一時刻湧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