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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晚了一步，它的兩條胳膊都被蒸汽灼燒到，瞬間萎縮成了肉乾。
蜘蛛喪屍更慘，已經整個身體溶進了牆壁裏，像一隻被拖鞋打死的蜘蛛黏在城牆上，但它還活着，它的尖叫聲刺耳難聽。
腳底下鋼鐵鑄就的城牆滾燙如岩漿，何尚站起來走向蜘蛛喪屍，他每走一步腳下都是一個紅色的坑印。
他豪不嫌棄那些骯髒的手臂跟碎肉黏液，他一步步走到了蜘蛛喪屍殘軀的中央，少女破碎的身體佇立在那裏。
但在何尚的眼中，那並不是醜陋的喪屍，而是許多年前他所見到的，路過他窗前的那個天使。
他伸手撫摸着天使的臉蛋，手指用力到發白，隨後將那顆頭顱硬生生拔出了喪屍醜陋的軀幹。
他的天使脫離了凡世束縛，此刻正安靜地合着眼躺在他懷中。
他將那顆頭顱視若珍寶般抱進懷中，眼淚已經流不出來了，因爲任何水分在他周圍都會被蒸發。
看不出來他是不是還在傷心，他的目光注視着那顆頭顱時溫柔如水，就像一個新郎在看着自己如花似玉的新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