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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思竹莫名其妙地看向她,“畫是畫在紙上的,人怎麼會進到紙裏?”
“有的畫在紙上自成結界,怎麼不能進——算了。”花清淺閉上嘴,把話題拉回正道,“你繼續說你的。”
“那個古戰場的幻象只持續了一瞬,但因爲畫面構圖太美,我久久難以忘懷,當天連夜把它畫了下來。”思竹拉開鬆鬆垮垮的粗布衣裳,從腰間綁帶裏抽出一卷草紙,展開在榻上。
花清淺幫她按着畫卷兩角,與呂浮白一起凝神看着這幅畫。思竹描述得不錯,赤紅的餘暉從天邊灑落,像是無盡的鮮血,周圍山巒起伏,畫面的重點在羣山環繞的一塊平原,大片草木萎靡如灰,唯有畫面中央偏左的那根懸鈴竹,以及懸鈴竹右方的水光點點泛出亮色。
奇怪的是,這幅畫明明色彩鮮豔,筆觸靈動,可整體看上去卻是一片死氣沉沉,像是缺了什麼極其重要的東西。
花清淺也不懂畫畫,怕貿然評論會引得思竹不滿,就把這點評論吞回了肚子裏。
“關於這根懸鈴竹,後來我搜集了竹言所有的畫,發現他畫的竹子全都是這根竹的一個側影。”思竹按着畫卷邊角,指向畫中懸鈴竹的各個部分:
“我把這個猜測說給畫館老闆,老闆還覺得我癡人說夢,因爲照此推算,畫中完整的懸鈴竹得有八十尺長,世上根本沒有這樣長的竹子。”
花清淺與呂浮白對視一眼:其實是有的,若竹木生靈,勤加修煉,原形完全可以長到這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