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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坐出租車回去,是陳章幫叫的。保姆見了小可從車裏下來,驚訝得合不攏嘴,說你真會享福啊,我來這兒兩年多了,都沒坐過車。小可說,我又不識路,只好坐車了。小可沒有說出弄壞鞋賠錢的事。凌宜生下班回來,問小可,你今天是不是上街了,跟人起了衝突?小可說,表叔怎麼知道這事?凌宜生笑着說,傻瓜,今天有個男人幫你叫車,他告訴我的。小可感激地說,他真好,那賣鞋的也太可惡了,明明是假貨,還賴我弄壞他的鞋。
凌宜生給小可找了幾次工作,都覺得不太滿意,高音說,隨便找個就行了,可以去幫人家賣賣衣服啊。凌宜生說,這種工作不能做長久,做幾天又要去另找,我哪有這個精力。高音說,她一個鄉下女孩,什麼也不會,暫時做着看看。等她自己熟悉了,還用你去幫她找。凌宜生覺得也對,就找到一家服裝店讓小可去做服務員。做過一個月,小可把領到的工資給了高音,說是算做伙食費。
高音有些感動,把錢給回小可,還告訴了她一些做城裏女人的事情。小可學得很快,沒多久就把那些優雅女人的特點模仿出來,甚至跟保姆說話也是一副怪怪的腔調。保姆有些氣惱,跟高音說,我可不是來伺候她的。高音也看出小可的驚人變化,對保姆說,小可剛來不久,你讓着她點。
小可除了上班,晚上便到處去玩,陳章也經常來帶她出去。這天小可被店老闆放假,興沖沖回來塗了口紅描了細眉,還拿出一瓶指甲油在每個腳趾甲上塗,塗完後背了一隻小包兒去閒逛了。保姆實在看不慣,跑到高音那裏告狀說,高音姐,小可把腳趾甲塗得像那些髮廊妹一樣。
這句話原來是高音在飯桌上閒聊時說的,說那些髮廊妹太招搖過市了,穿着拖鞋露出塗得亂七八糟的腳趾甲,一點都不覺得有傷風化。這時聽保姆說小可也這樣,臉色便沉下來,晚上喫飯時,越覺得小可不順眼。
夜裏,高音對凌宜生說,你有沒有發現小可變了很多?凌宜生說,那是肯定的,這很好啊,年輕的女孩子,幾件漂亮衣裳一穿,就像換了個人似的。高音哼一聲說,我不是指這個,她現在學得有點妖里妖氣了。凌宜生替小可不平,說這話怎麼說的,一個人的性格天生註定,什麼妖里妖氣,傻里傻氣,這都是旁人的看法。高音說,你以爲是我看不慣她嗎,她是你的親戚,我也犯不上操心。今天她去學那些風塵女子把腳趾甲塗得那樣,我不告訴你的話,以後你又要怪我,要知道,我們高家在市裏,也是有一些影響的。凌宜生沒想到這些嚴重性,說你看見了?高音說,我哪有工夫看,是保姆跟我說的。
凌宜生來到院子,大聲叫了小可一句,小可拖着一雙木拖鞋“踢踢踏踏”跑出來,說表叔,你叫我嗎?凌宜生把她拖進客廳,說讓我看看你的腳。小可睜着大眼笑,說表叔,腳有什麼好看,臭烘烘的。凌宜生蹲下身,捉住小可的腳踝,脫去鞋子,見腳趾甲上果然塗了許多紅色,不由怒了,說你怎麼學這個,這像什麼樣?小可懵了,說我怎麼了?凌宜生把那木拖鞋一摔,扔在小可腳背上,說我帶你來不是讓你學壞的,你把這些塗在腳上像什麼話,你回老家去塗什麼也沒人管。小可哭了起來,說表叔我錯了,我只想好玩兒,不知道你們不喜歡。凌宜生心軟下來,說學人做人,言行舉止,都要有所尺度。別人討厭你了,你什麼事也不好做。表叔沒多大本事,只希望你能在城裏過好一些,以後嫁個好的人家。你這個樣子,我會寒心的。小可輕點着頭。凌宜生說,對不起,我砸到你腳了,不會很痛吧?小可露齒一笑,說當然很痛,痛得要命。
凌宜生回到房裏,有些窩火。高音問道,你打她了?我聽到她哭了。凌宜生說,她從農村來,什麼都好玩,哪裏懂這些。你也別多什麼心,要不然她住在這裏也會不自在的。
凌宜生從王裕那裏學到不少經商之道,也漸漸對生意產生些興趣。他發現嚴海琳很排擠王裕,自從她與劉曉皇的那一幕被凌宜生看到,雙方都有些不自在。幾多久劉曉皇便跳槽走了。這天嚴海琳找來一個業務員,她將凌宜生拉過一邊,悄聲問這筆生意做成後,她能不能得點回扣。凌宜生說,付出勞動,得到報酬,生意成了自然會給你的。嚴海琳說,那好,你們先談着。把業務員交給了凌宜生,嚴海琳一溜煙走了。凌宜生和那業務員交談,得知對方有一批鋁合金裝修材料急於出手,價值近二十萬元。因王裕出去收債,沒人商量,凌宜生不敢立刻做出決定。那業務員說,我們單位即將破產,銀行馬上就要封存企業,這批材料是急於出手才把價格降到了最低,如果你不能拍板,我只好賣給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