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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這段時間的領導,高音已學會了控制情緒,她沒有意識到,這種控制並不能讓她與凌宜生之間的隔閡得到真正溝通。凌宜生走後,高音感到家裏冷冷清清。她感覺得到凌宜生對於外出的那種喜悅狀,像一種拋棄似的逃離讓她產生孤獨。自己周旋在官場上,連小遲也對她陌生了。高音休息的幾天,閉門謝絕客人的來訪,只給小可打了個電話,叫她過來坐一坐。直到下午下班時,小可才姍姍趕來。倆人坐在屋子內說話,小可望着掛在牀頭的結婚照說,嬸子可比以前瘦多了。高音說,你真會說話,我哪裏是瘦了,分明是胖了。小可說,我可看不出來。高音說,我可不怕什麼胖不胖的,再胖也胖不到哪去。我倒是記得你剛來那會兒,皮膚又粗又黑,現在真變了一個人了。小可不好意思地笑笑。這時,有人在外面叫門,高音聽出是陳章的聲音,問小可,是陳章,他是找你的吧?小可詫異,說怎麼找我,我又沒告訴別人我上這兒。提出要上夜班,先走一步。陳章正進來,在門口撞上小可,倒是一愣,高音說,宜生去了省城,你找他有事?陳章看了眼離去的小可,說我不找他,我只跟你說個事,說完就走。高音覺得意外,說跟我說事?陳章在椅子上坐好,慢慢說起了小可的身世,高音聽得驚訝,說小可會跟你說這些?她或許是和你鬧着玩的。陳章說,這有什麼好玩的,小可是喜歡我纔會和我說的,宜生都不知道。
聽到陳章嘴裏說出兩個“喜歡”的字時,高音只覺得要嘔吐出來。但她又不清楚他說這些的含義,就算小可是凌宜生表哥收養的女兒,那又有什麼關係?高音並沒有追問,她知道陳章要說什麼,她是不需問的。陳章說,嫂子,你是不是覺得可笑?高音問,可笑什麼?陳章說,笑我喜歡小可。高音含糊地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說,怎麼說呢,不過,我覺得你的臉皮也真夠厚的。說完,高音忍不住笑了起來。陳章也“嘿嘿”地笑了兩聲,說男人都是這樣,但我沒想到的是,宜生比我更臉皮厚,他連自己的侄女也要下手。高音放下茶杯,扯住陳章的衣服,說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我聽。陳章被高音的動作嚇了一跳,拿開她的手,整了整領子說,你這樣激動,我怎麼敢說,真怕你要殺了我。高音放開手,平靜下來,說我殺你做什麼,你趕快說清楚,亂嚼舌頭的話,宜生回來也不會放過你。陳章撇撇嘴,說他倒沒這個膽,宜生口口聲聲叫我不要追小可,自己卻在小可那裏過夜。我這個人臉皮雖然厚,但不虛僞。高音問,你怎麼知道宜生在小可那裏過夜,是親眼看見還是聽誰說的?陳章說,是他親口對我說的,那天是小可生日,宜生送了只木偶給她,那天他喝了很多酒,也不知是真醉了還是裝的,反正那天夜裏他是留在了那裏。高音暗想,凌宜生真會做出這種亂倫的糊塗事嗎?不太像,但也有可能。或許男人喝醉酒後都有一種“犯罪”的傾向。
陳章問,嫂子,那天夜裏宜生是沒回來睡嗎?高音掩飾着自己凌亂的情緒,說那天我也不在家睡,我想你是誤會了,宜生喜歡吹吹牛,我瞭解他。就算那晚他真是在小可那裏睡,又能說明什麼?陳章顯得憤怒,說你瞭解他?我和你說這些,不完全是爲小可,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假惺惺的樣子,自己偷喫魚還叫別人不準動葷……
高音剛剛病癒的身體突然又虛弱起來。這事不管是真是假,她都覺得羞辱。陳章這張嘴肯定要鬧得滿城風雨,對於她前途的影響,她不敢想象下去。想不到凌宜生這般沒腦筋,爲一個鄉下的野丫頭與陳章這種無賴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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